要。
“我姐那時一邊讀書、一邊打工、還要照顧我媽的憂鬱症,我實在說不出口。”她喝了一杯又一杯,身子才慢慢地暖和了起來。
白心蕾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心疼這個獨自堅強的朋友。“你怕齊威變成第二個學長?”
“不,我怕自己變成第二個學長。”孟歡兒趴在桌上,因為想起齊威而痛苦地皺起眉。“我對他的感覺經常讓我衝動到忘了我是誰,而我告訴過自己一百次,絕不要踏入那種沒法子控制的感情,因為我看過太多悲慘下場了——我媽、我學長。”
“傻子,你有一顆會為別人著想的心,你永遠不會變成那樣。”白心蕾一拍桌子,變得很女中豪傑。
“是啊,自從上次和齊威分手後,我簡直像得到戀愛冷感症,什麼男人都引不起我的興趣。”她苦笑地說道。“都怪我跟他連分手分得不幹不脆,還在留戀他不時捎來的訊息……”
“你應該和他繼續談戀愛,我敢打賭他會捍衛你的所有不安!”白心蕾說道。
“管他的!反正我不要跟一個現在應該在搭汽車運輸渡輪環遊世界的男人戀愛。”孟歡兒喝了一杯酒,挾起一尾炸蝦,吃得非常義憤填膺。
齊威若不是去了偏遠地方,近來怎麼會連通簡訊都沒有?可惡!
“不管了,讓我們為堅強女人乾一杯。”白心蕾舉起酒杯,先聲奪人。
“然後,還要再為事業乾一杯。明天晚上的設計師新裝發表會活動,一定也會大成功的。”孟歡兒更厲害,再連乾數杯。
兩人喝酒喝得很開心,好似煩惱全都拋到了腦後。就連孟喜兒和丈夫要離開時,她們兩個也能傻傻笑著跟他們揮手,像是什麼悲傷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她們喝掉一大瓶清酒,在日本料理店關門的前一刻,才勾肩搭背地離開那裡。
一醉解千愁,沒有感情也無所謂,友誼萬歲!
稍晚,兩個女人搭上計程車,先讓白心蕾到家後,再沿路回到孟歡兒那裡。
孟歡兒下車,和門口警衛打了聲招呼後,走進這處仍然讓她驚豔的住宅區裡。
今晚夜色很好,月兒彎彎,夜裡清新空氣混著綠葉香氣,讓人忍不住想微笑。
她喜歡這裡的環境,不過也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齊威,她一輩子也住不起這種房價近億,裝潢及傢俱也至少花了好幾百萬的房子。
無所謂,她反正不會留戀。她預計退休後搬到南部,那裡房子便宜、人又熱情。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那裡媒體資源缺乏,精品公關舞臺等於零,她還曾經考慮提前南下。
孟歡兒搖搖晃晃地飄著身子,晃到三層樓的屋子前,才拿出鑰匙,卻發現一樓隱隱地透出燈光。
她屏住呼吸,心跳開始加速,腦子則是完全沒法子思考。
她不自覺地順順長髮,想補一下口紅,卻不敵她焦急的心,眼睜睜地看著自已用力按下門鈴。
叮噹叮噹叮噹叮噹……
門被開啟。
齊威只穿著一件褪色牛仔褲,黑眸似火地緊盯著她。
孟歡兒的心瞬間好痛,害她只好睜大眼,低喘著氣。
“回來了。”齊威懶洋洋地一笑,大掌自然而然地攬住她的腰,將她帶入屋內,還握住她冰冷的掌心放在唇邊呵氣。“怎麼不用鑰匙開門?”
“萬一裡頭有小偷,我嚇到他,豈不人財兩失。”她驀地拔回手,往後退了一步,杏眸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她皺著眉,突然間有點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醉過了頭,所以產生了幻覺。
“這麼久下見,怎麼一點久別重逢的喜悅都沒有?”他的大掌放在她雙肩,霸道地將她拉回面前,額頭輕觸著她的。“嗯,你聞起來像喝了一晚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