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他看清楚了,禁不住破涕為笑了。
原來那顧天爵抹在脖子上的,並不是亮晶晶的寶劍,乃是一把光禿禿的掃帚。
乃因雲霄既知顧天爵是中了天蠍教的迷藥,更知他是條鐵錚錚的漢子,等他知道人迷後的所作所為,必定痛不欲生。
本來死他一個顧天爵並算不了什麼,但眼前正在用人之際,多一位幫手總比少一位好,所以他在暗中,就替他換了,以掃帚作劍。
顧天爵聞知自己鑄成大錯,真個地就打算一死以謝江湖,情急之下,也沒細看,抹了幾下,不但不疼,怎麼也不見血?是劍鈍了也不會這樣呀?
心中怔然驚疑,一見凌洵失聲笑了起來,這才意味著不對,低頭一青,不禁低嘆了一聲,倒坐在地上,抖手揮開了掃帚道:“雲世兄這番好意,顧天爵心領了,但叫我以何面目去見武林同道……”雲霄道:“那還不容易,只要你有贖罪之心。”
顧天爵道:“但不知怎樣才能贖得了罪?”
雲霄道:“捨生取義,咱們同心合力去打垮天蠍教,為武林謀求永久的和平。”
沒等顧天爵說話,凌洵充就喝起彩來道:“好,小子,憑你這句話,我這為師叔的全聽你的了。”
暴風雨後,二人反而覺得親熱多了,火工道人送上來酒飯,他們一邊暢飲,一邊議論,又談到去請七怪出山的事。
凌洵道:“去黃山找七怪,可否晚去兩天?”
雲霄道:“莫非師叔變了卦,害怕天蠍教了麼?”
凌洵道:“放屁,我自然有理由了?”
雲霄笑道:“你有理由不說出來,我怎能會知道?”
凌洵道:“第一,武、魏兩位兄弟傷勢未好,我們能撇下他們不管麼?”
雲霄道:“我看他們那傷用三兩天也就差不多可以好了。”
凌洵道:“第二,我想趁這一段時間,回一趟桃花塢。”
雲霄笑道:“師叔可是想念嬸孃了麼””凌洵笑罵道:“胡說八道,二十年我都沒想她,如今就想她了?我是為踐那狂老頭之言,再說我也不放心,天蠍教無孔不入,也好叫她們有個準備。”
雲霄沉思了一陣道:“我猜天蠍教在這裡吃此大虧,心中必然不甘,再說溫玉缽他們得不到手,琴聲觀也難得到清淨,不如咱們一齊全去桃花塢怎樣?”
凌洵搖手道:“那不行,如果你猜得不錯,在這馬鞍山左近,敵人必定埋伏有眼線,那樣一來,咱們不是又把災難帶去了桃花塢?”
雲霄道:“那麼你走了,琴聲觀不更顯然人單勢孤了麼!”
凌洵道:“這個我有安排。”
雲霄道:“那麼溫玉缽呢?”
凌洵道:“我自然要帶回桃花塢了,不過那上面的東西,以後還得拜託二位替我解釋哩!”
顧天爵笑道:“甘願效命!”
凌洵笑道:“臭牛鼻子少冒風涼,那上面記的乃是失傳的一宗武功,咱們三人將來一同參練……”他話沒說完,顧天爵又插口笑道:“沒有什麼,我早知上面所記的,乃是一種上乘的玄門功夫,名叫‘蟄龍眠’法。”
凌洵聞言倏地一變,凝視了好大一陣,方道:“怎麼?牛鼻子,你早已會了那宗功夫?”
顧天爵哈哈笑道:“二哥你何必這樣緊張,我要是會那上面的功夫,今天不會落到這樣下場啦!”
凌洵道:“那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顧天爵道:“那溫玉缽乃我嵩陽派中故物,被送到橋陵上苑儲存,敝派典籍中曾有記載,我就是從典籍上看到的。”
凌洵道:“原來是這樣的,我只練那上面的武功,將來原物奉還你們嵩陽派。”
他們只顧談得高興,不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