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著實吃了一驚,這才想到為什麼他下體要蓋遮著一張虎皮之故。
仙人之不易成,可想而知!
面前的鐵筆太歲,苦笑著道:“這就是:‘多成節,節外生枝’之故,天下哪裡有爛掉半身的神仙?是以我這後一百年乃在韜光隱晦,全心全意地造肉生肌!”
臉上帶出平靜的笑容,他又介面道:
“偶然一次出定,得遇前輩真仙‘糯散子’,他點化我說,我之仙事已成定局,唯身後無衣缽傳人以繼吾仙道大統之業,是以仙都司乃著群蟻食我下體,意在磨我急性,逼迫我在此時日之內物色傳人!”
他目光炯炯地注視向嶽懷冰,道:
“我因下體被雪蟻啃吃之後,一時生肌不易,每千日才生二分深淺,平日亦須心平氣和,引津液與陰陽會合,乃得生肌。偶有煩惱氣餒,生津立止,並有不利,是以前十年,皆在磨我心火……直到如今……”
他頻頻地點著頭,臉上神采,如沐春風。
“我的火也沒了,氣也消了,每於靜坐中,上悟天機,乃算知這最後一步撒手功夫,是應在你這後生小子的身上!”
微微一笑,他才又接道:“這往後百日之內,我將以天仙金丹大道,以及指光三燦之理細說於你,也不負尉遲丹老兒再三託付之情!”
一直聽到這裡,嶽懷冰才算聽出了一個眉目道理,當即重新拜倒叩頭道:
“老仙師春風化雨,弟子三生有幸,並祈指導,以期不負曠世仙思!”
鐵筆太歲微微頷首道:“你方來鐵筆峰時,已為我心鏡所見,三百年前我封劍之時,因參仙機,乃在石底註明啟劍之日,得悉該日必系蒼鷹劍七世遇主之時,默一推算,竟然今日正是封劍第三百年整。三百年前今日此時,乃我封劍之日,三百年後今日此刻,必是此劍復出之期,日時片刻不差,再一推算,始知你非但是此劍之第七世明主,亦為我所候之人,心中大喜,果然你仙緣深厚,蒼鷹劍在深藏三百年之後,竟然為你所得!”
“後來我見你揮劍斬樹,生怕你惹來外人,即便是主峰尉遲兄妹,以及那個蒼須老奴,也非我此刻所願見到之人,是以乃以仙法,將發聲隔阻,並將四面之禁制發動,因此即連劍上光芒,所有情景,都為之掩蓋!”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笑,又接下去:
“哪裡知道,百密一疏,卻未曾料及空中之一面,偏偏為路過之賤婦窺知,生出一些不必要誤會。”
他話聲微頓,搖頭一嘆!
嶽懷冰垂首道:“老仙師一切明鑑,無異陸地神仙!”
鐵筆太歲道:“我見此葛氏中魔頗深,環身妖氣沉沉,按照仙懲錄中所載,我輩人儘可加以撻伐,本意施展‘太乙神雷’將此婦形神化為飛灰,後來心機一轉,卻想看看,你將何以自處!”
微微一笑,他又道:“果真你方才任憑蒼鷹劍將此婦殺了,日後倒少了許多麻煩,偏偏你心中顧及頗多,不過為此卻看出你居心仁厚,較之昔年我之嫉惡如仇,不可同日而語。難怪日前尉遲丹面託我時,力言你將是他‘天一門’中繼往開來之人物,果然言之不虛!”
嶽懷冰汗顏道:“弟子一介凡人,實不敢望尉遲真人以此重任託付,真是不勝惶恐之至!”
鐵筆太歲笑道:“這就是所謂的緣份造合了,你切莫妄自菲薄。須知今生之來,乃導於你前數世之失敗,或功虧一簣;或緣份不足;或飽受不平之冤,身受顛沛流離之苦!”
他邊說邊搓雙手,面上浮起一絲傷感,道:
“痴兒,我不忍你眼見前生之苦,是因你本身尚無足夠抵敵心魔外侮之力,也罷……”
微微一頓,又接道:“我會賜你慧光一點,以開你靈敏之智!”
說到此,那雙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