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家嬸子的印象裡,這小姑娘就是頭老黃牛,怎麼可能一上午就一工分,便是她這樣的懶婆娘,一上午還有兩到三工分呢。
因為並不相信,所以李家嬸子愣在原地。
“有事說事兒,沒事別擋道,畢竟好狗都知道不擋道呢。”對於這個婦人的反應,秋杳半分興趣也沒有,只是揚了揚頭,示意對方有事兒趕緊說。
語氣不耐,性子看著也不太好的樣子。
會不會是個刺兒頭啊?
媒人有些擔心。
那兩家都只想要妥帖乖順一些的姑娘,畢竟情況特殊,真遇上這樣的刺兒頭,那在家裡還不翻了天了?
他們要的是能掌控的的媳婦,可不是個母老虎!
李老太太一看媒人面色不好看,心道不妙,忙上前把兒媳婦給拉到一邊,又衝著秋杳露出了菊式微笑:“瞧你這孩子,這兩天是不是不舒服?也不好好養養身體,怎麼就上工了呢?來來來,這邊坐,姥姥跟你說點事兒。”
秋杳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想看看李家人到底安排了怎麼樣的婆家給自己,想聽個熱鬧,所以就留了下來。
“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自己的瓜都吃。”一看秋杳這模樣,小七就知道,她打的是什麼樣的主意。
不過因為她也想看,所以沒勸秋杳,而是搓了搓手,表示好戲要開場了。
這瓜真吃到秋杳頭上,估計放瓜的人,距離涼了也沒多遠了。
“別亂套親戚,要不要臉,我姥姥早沒了,怎麼?剛從地底下爬上來的,涼不涼啊?”對於李家老太太的話,秋杳挑挑眉,慢悠悠的開口。
秋杳的表情並不生動,甚至是呆愣愣的,語調也不高,緩慢卻又清晰,一字一句保證可以讓屋裡的每一個人都聽清楚。
李家老太太聽完面色就變了,秋杳距離她近一些,都能聽到她咬牙的聲音。
饒是如此,她還是端著菊式微笑,手上略帶強硬的拉著秋杳去東屋,這是非得讓秋杳留下來吃瓜的意思了。
“哎,我也不想來,奈何人家非得請我吃,真是不好意思。”對此,秋杳語帶笑意的和小七調侃一聲。
“呵!”小七回給秋杳一個高冷的微笑。
秋杳被強硬拉進了東屋,一眾人坐在兩張床上。
李家老太太來之前,馬秋香和馬冬香還特意收拾了一下,東屋暫時算是能看,不然的話,兩個男娃娃住,兩天不收拾,估計都能臭的進不了人。
“春香啊,姥姥知道,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也吃了不少的苦,這不,姥姥心裡惦記著我呢,一有了好事兒就想著你。”李家老太太一邊說,一邊暗中觀察著秋杳的神色,同時目光恨恨的,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她都想先撒潑打秋杳一通再說。
可惜,媒人還在呢。
“呵。”秋杳學著小七的模樣,冷笑一聲,並不搭話。
李家老太太氣得咬牙。
李家嬸子想插話,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樣說,她並不常來這邊,對於這邊的情況,多數還是聽李老太太說的。
不瞭解,便不太好冒然開口,怕壞了李老太太的事情。
所以,幾次只是動了動嘴巴,並沒有出聲。
李老太太見秋杳不說話,只冷笑,心下大恨,面上卻還得忍著:“這不,你年紀也不小了,這個家裡如今也是日漸困難,姥姥給你相了兩個人家,你聽聽看,對哪家滿意,咱就相哪家,如果一家都不喜歡,姥姥再給你找。”
說完之後,李老太太示意媒人開口。
媒人那是十里八村一張巧嘴,雖然覺得秋杳面色不太好看,反應也不太對,但是不聽話的孩子多了,最後不都老實的聽了家裡安排嘛?
想著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