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此馬可駕馭旋風之首,就連狂風呼嘯看似都被它落在萬丈之外,好像停駐一般。
這六匹寶馬當真稀罕,光瞧那驕傲神氣的模樣就非一般平常俗物。
耶律燁縝緩緩撐起身,漫步出殿堂之外。一手扯過韁繩,拍了拍油光光的馬背,讚道“好馬。”
“大王好眼力呀。”丸達海急忙接話,道“您手中這匹白駒,名為溯雪,當真是百年不遇的千里良駒。還有它身旁這匹通體漆黑的,稱作流光,可日行一千五百里。”
“哦?”燁縝疑惑,好馬是好馬,但他說的未免有些誇大其詞了。
“這一黑一白本是一對的。。。”丸達海呵笑,廢話不斷,一時還收不住車了“是高麗國七皇子帶了一百衛士整整圍捕了三個月方才捉到,原是獻給皇帝御用,可皇上對大王愛護有加,便將馬賜了下來。。。”
“一對?”耶律燁縝狀似認真的思索,隨口戲弄道“這一黑一白,生下的豈不成斑馬了?”他話音剛止,殿堂上將軍一陣鬨笑。
“呵呵,殿下真是風趣,這神駒又豈能生斑馬。”丸達海硬著頭皮,陪著笑臉。別說他一個小小的內務總管惹他不得,就連皇帝都要讓其三分。北院可是幾乎掌管著全大遼的部族軍力,他手下將領更是個各驍勇善戰殺人如麻。“這匹四腳雪白的,名為天行。還有那個一身棕褐的,叫影子。血紅色的,名作軍刀。最後這匹,是駐風。”
“嗯,到都是好馬。”耶律燁縝一一看過馬匹還算滿意,一轉身面對丸達海,揚唇笑道“說吧,皇上贈馬欲意為何?”
既然他話都已經問出口了,丸達海奉旨照說便成“皇帝希望大王趁這兵強馬壯糧草充裕的開春時節,領兵出征北宋,一舉揮師入關。”
“皇上這六匹神駒當真是價值連城啊。”耶律燁縝冷笑,片刻後吩咐道“你帶我轉告皇上,這馬我收下了,帶著你的人下去領賞吧。”
“謝大王賞賜。”丸達海滿心歡喜的辭退而去。
“這兩匹留下。”耶律燁縝馬鞭掃過一黑一白兩匹神駒,對殿內一男子交待道“其餘的你們分發下去。”
“屬下,庫木庫術,蕭古爾泰,大賀伊哩鐸,納昃勒,謝大王分賞。”小將們默契十足,個個聲氣醇厚精神威猛。便是這群少將軍,為大契丹國鑄造了一代無堅不摧的強軍健旅。
十日後 校場上
嗚——嗚——號角響起的長鳴震徹天際,旗祭開始了。
偌大的競校場上,分別按照將軍騎兵步兵的鎮仗整齊的排列開來。這是一場遠征的祭奠,文武百官飲酒祭天,祈求他們國勝昌順。場上的每一位兵將都是蕭剎的,因為他們正在真誠的祈求蒼天賜予的力量,帶給他們戰爭的勝利。
隨著吹起的號角,一排排肥壯的牛羊被牽引出來。持刀手舉起鋒利的彎刀,只待一聲令下畜的首級便頃刻間滾落黃沙。一陣勁風颳起,卷帶著絲絲血腥吹起校場黃黃金沙飛揚仗高。鮮血步入滾滾的沙海,緩緩滲入土地。當彎刀斬出熱血的霎那,戰馬嘶鳴,大軍頓時沸騰。場下三十萬兵將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都為著空氣中那散發的隱隱血腥而無法自抑的亢奮著。前陣一排將軍扯緊馬韁,駕馭著幾欲奔出的座騎。這一刻氣勢如虹,這一幕血脈澎湃。
點將臺上耶律燁縝英氣逼人精製的戰袍加身。滾著金邊的披風紋繡著龍樣的圖騰,肩頭雪貂毛制的賈哈同樣烙有瑞獸的圖案。他漆黑的眼眸俯望一切,揚唇勾出滿意的弧度。他要的就是這金戈鐵馬,殺氣沖天“將士們。”他一聲低喝,場內漸漸安靜下來“我們就要上戰場了,為了我大遼更加富強,為了我們的女人孩子可以衣食無憂,為了掠奪來更多的人畜,也許有人會死在戰場上。”他稍一停頓,繼而道“但是,我相信在場每一位都大遼最勇猛善戰的武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