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幾個月,卻生的嬌嬌怯怯,比高烈個頭還要矮一些。
她生下來幾個月沒經心,後來病了一場,被高娘子抱過去養了這幾年,都沒見調養過來,仍舊是那麼瘦弱的模樣。
胡嬌打趣:“定然是高姐姐平日將孩子們的飯都吃了,你瞧瞧倆孩子的氣色還沒你好呢。”高娘子倒是胖了一圈。
高娘子也很無可奈何:“我這也是沒辦法,喝點水都開始長肉了,若是孩子們能有個好身體,我也放心不少。”
等到了練武的時間,胡嬌便讓找出小貝小一點的褂子來,給高烈換上,叮囑倆小子:“你們今日上課,就帶著烈哥兒一道去,跟方師傅說這是家裡來的小客人,就跟著比劃比劃。”又讓永祿永喜跟著,好生照顧。
孩子們走了之後,胡嬌與高娘子便談些育兒經,提起高烈,如今也還沒開蒙,既沒練武也沒讀書。聽得小寶與小貝已經開了蒙,在別人家借讀,高娘子便有幾分羨慕,“我家這個膽子有些小,以前跟著小寶小貝還好,現在一個人了,又安靜了些,至今還不曾讀書呢。”
這情形似乎跟劉夫人家的小郎君差不多,不過她家的孩子可是弱多了。胡嬌與高娘子素來交好,狀似閒談道:“說起來,劉錄事家裡的兒子今年也六歲了,平日都是婆子抱著,養的極為金貴,原來段功曹以及樓司馬家的孩子,還有我家的小寶小貝都在一起上課。劉夫人也將這孩子送了過來,沒兩天就回去了。這孩子一吃不得苦,二受不得累,提筆嫌累,練武嫌苦,到這個年紀差不多的孩子們都開了蒙讀書練武去了,他如今還在家裡養著呢。過了這個年可就七歲了。要養到什麼時候去呢?”
高娘子聽了這話,若有所思。
胡嬌又道:“說句不好聽的話,誰的孩子誰心疼,可怎麼個心疼法,卻也該有個尺度。譬如現在心疼孩子,不早點讓他立起來,當父母的難道能將孩子護在羽翼下一輩子?!將來父母老了,孩子就能立時頂起門戶來?疼孩子總得為他做個長遠打算。”她估摸著高娘子是聽進去了,遂一笑:“我說話直,與姐姐又是極熟的,姐姐可別往心裡去!”
高娘子平日在家寵烈哥兒,沒少與高正生氣。高正此次帶著她與孩子們,一則是讓她與許家走動走動,關係近了一切都好說。二則是想著,許夫人性格彪悍,教出來的倆小子也虎頭虎腦,極為皮實,不若讓高娘子前來瞧瞧,受點影響,說不定就轉過來了。
這事兒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不過都是沒有對比罷了。今兒聽了劉家小郎君之事,高娘子才算對此有了切身體會。人總是看不到自身的問題,可是從別人身上換一個角度去瞧,有時候也能醒悟。
“妹妹不嫌棄我愚鈍,一再提點我,我又怎麼會見怪呢。我家夫君也常怨怪我寵烈哥兒過了頭,我這還不是……盼了多年才得了這麼個寶貝,總是捨不得讓他吃一丁點苦……烈哥兒若是真成了劉家小郎君這樣兒的,文武一樣不通,到時候睡著吃祖業,那就真是我的罪過了!”
胡嬌見她是真想透了,便笑道:“別等會兒烈哥兒跟著方師傅練完武回來,你心疼就好。姐姐就算心疼,也只在心裡疼罷,面上可千萬別表現出來!”
果然等許小寶與武小貝上完了武術課,帶著高烈回來,就見他小臉兒紅撲撲的,背上還塞著個布巾子,卻是永祿給塞的,怕他出了汗,貼身裡衣粘在身上不舒服,換衣服萬一見了風又受了寒就不好了。
烈哥兒見到高娘子便要撲過來訴委屈,高娘子與胡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