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便是什麼,偏聽偏信的厲害。後來自己漸漸開了竅,聽的多了想的多了,起初也只是懷疑皇后與國舅的想法是否正確,後來就不能苟同皇后與國舅的想法了。
只不過除了上次與皇后起過沖突之後,他與國舅從沒正面起過沖突。
武坤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要與國舅深談一次:“舅舅總是思慮過多。就算是許清嘉撫養過輝哥兒,到底他是大周的臣子,是父皇的臣子,難道他還能做出什麼事情害我不成?”況且武坤從來也沒覺得寧王是存心要與他爭皇位的。因此以前就知道了許清嘉撫養過武輝,也沒覺得他會危害東宮。
國舅都有些氣急敗壞了:“太子殿下這是什麼話?難道舅舅還能害了你不成?總歸那許中丞是寧王的心腹,你卻拿他當心腹,將來萬一出了什麼事可如何是好?!”
皇后也在旁幫腔:“皇兒還是多聽聽你舅舅的話,你舅舅總歸不會害你的!”
武坤打定了主意不改,:“母后與舅舅固然是為了我好,可是許中丞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官,我豈能為了母后與舅舅的一點擔憂而將他趕出東宮?那豈是為君之道!”總之一句話,要將許清嘉從東宮趕出去,沒門!
皇后怎麼也想不明白,小時候十分聽話的兒子怎麼長大之後就一點話都聽不進去了。就連傅溫也覺得外甥軸住了,死活轉不動。
“太子,且不論許清嘉的才幹,他的忠心就讓人懷疑。若是沒有小郡王這一層關係,太子大可用他,可是有了小郡王這層關係,再能幹的臣子太子不能用他了!”對於傅溫來說,手底下的官員能幹是一方面,忠心卻最重要。
“況且此人乃是許棠的門生,又是寧王心腹,怎麼看怎麼不能用。”
總之一句話,他覺得太子用許清嘉得不償失,說不定將來要被反咬一口。
武坤在皇后與國舅的苦口婆心之下不為所動,“我覺得許中丞一點問題都沒有,母后與舅舅不必再勸我了,無論如何,許中丞我是不會從詹事府趕出去的!”
皇后都氣的要扔茶杯了,國舅也臉色鐵青站了起來,在殿內走來走去,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嚷嚷道:“太子怎麼就是聽不進去話呢?難道覺是舅舅包藏禍心專門來害你的,而許清嘉就是忠臣良將?!”
他這架勢簡直是有許清嘉沒他,有他沒許清嘉的架勢。
太子全然沒被傅溫這架勢嚇住,只平靜道:“舅舅的好心我都知道,但是許清嘉的忠心我也知道。大家同殿為臣,同朝為官,舅舅何必要擺出這副樣子來?”
傅溫氣的鼻子都要歪了,恨不得敲開太子的腦袋來瞧一瞧裡面是不是裝著石頭,怎麼都說不通呢?!
是什麼時候什麼原因,他們甥舅倆竟然走到了這一步,為著個不相干的臣子而吵了起來?!
皇后的福坤宮裡發生的這一切,許清嘉全然不知。
他不知道太子為了他與皇后國舅吵了起來,最後不歡而散。
與其說是太子在為了他而吵,不如說太子是在為了自己的意志而吵。他小時候常病,所有大事小情全由皇后與國舅作主,如今羽翼漸生,自然希望自己作主,無論是政事還是自己手底下用的人,都希望能按著自己的意願來。
這於太子是大事,值得抗爭,而許清嘉不過是恰逢其罷了。
第163章
第一百六十三章
顯德三十三年的第一場大朝會,許清嘉就彈劾了兩名官員,一位是吏部侍郎閻成年,另外一位乃是六年前外放的杭州知府吉康安,年底回長安述職,如今吏部還在考慮他的職務,就被許清嘉彈劾了,倒是令人稱奇。
國舅聽到許清嘉彈劾這兩人,再看著前面站在文臣首位的太子,面上陰雲密佈,只覺上次在福坤宮與太子吵架的怨氣又輕易的被許清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