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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叫一隻蠅蟲都飛不出去,難怪好太王連國師府的人都給調來。

公羊月以前只當是個蕞爾小國,沒想到如此捉襟見肘,可見高句麗打故國原王始,在慕容燕國手下傷了元氣,這樣一來,只怕很容易被調虎離山。

大盜不是豪強,奪物才是根本目的。

如果兵力被調開,那麼離皇宮最遠之地,祭壇,還是王陵?但這兩處地方,都不像藏有重寶之地,如果要掘墓盜明器,悄悄下鏟子不比大張旗鼓要來得容易?

為什麼?

問題出在哪裡?

想不通的事情太多,即便是那個叛國的「嶺」要報復喬家,報復喬岷,故意讓七劍衛落個辦事不利,可有這來去如風捉不著影的本事,能開的路子能想的法子不勝數,為何要選擇這最麻煩,風險亦最大的方式?

公羊月拂開那紫衣衛士,叫上晁晨,強硬出宮。

紫衣衛不得伸張,好在國師算準人性子沉不住,早留了一手,趕緊叫換下的兩位又回頭頂上缺,這才悄沒聲息平下來。

才出去宮禁,半空便閃過一道金邊鳴鏑,公羊月抬頭一瞧,正是雙鯉的金柺子。二人奔著那方向去,在客棧前與之碰頭。

雙鯉摘下一張紙條遞過去:「前兩日你讓我查的有著落了!」

晁晨並不曉得他還埋了這一手,忙問:「查的什麼?」

「高句麗最值錢的寶貝。」公羊月答他話,順手展開紙條,上頭密密麻麻填滿小字,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名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把哪間藏寶閣的花名冊給偷了出來。

晁晨剛瞥去一眼,就見公羊月把紙頭撕爛,說了句「沒用」。但雙鯉馬上介面:「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所以我讓牽馬人帶我去城裡聽了兩日老人閒嘮。」

那些街頭巷口老槐樹下的閒人,最喜歡嘮史,尤其是有半肚子墨水,想顯擺顯擺閱歷的老頭子,這遼東四郡三國的野史艷情史,那是張口就來,專挑那最怪的,知道的少的,聽著就像空穴來風的話本的,一問就是一個準。

「問出了什麼?」

雙鯉長話短說,專挑扶餘王子高朱蒙在權鬥中失敗,南奔樂浪建立高句麗,但又不得不向扶餘王族朝貢和燕王霸佔遼西,扶餘王被俘的兩段故事來講,只道:「按理說,高句麗和扶餘王族之間就是曹子建那什麼同根相煎詩的關係,但有的老人說其實不然,內鬥和外鬥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質,所以慕容皝掃滅扶餘時,當時高句麗的故國原王曾暗中收留了南逃的扶餘王族。」

公羊月和晁晨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交易!」

「不錯,」雙鯉續道,「關於收留有兩種說法,最為廣泛的一種是同仇敵愾,因為慕容家的人曾經掘了故國原王生父的墳墓,火燒丸都,且大肆劫掠,所以同病相憐之下倆手下敗將趁機結盟;另一種說法稍有不同,說扶餘王族曾積累大量財寶,慕容皝橫掃玄菟郡便是為此,可惜城破人滅,仍然沒有找到,所以燕國又著眼於同出一族的高句麗,甚至盜掘先王王陵,只為找出開啟寶庫的鑰匙扶餘玉。」

想來大盜的目標即是此物。

雙鯉不由急呼:「此玉可在宮中?」

任誰也會覺得,如此重要之物,必為高句麗王室收藏,甚至有可能被好太王隨身攜帶,畢竟佩玉乃常見之物,誰都沒見過真正的鑰匙,又如何分辨,更別提老人口中的傳言本就被引為奇譚,信者甚少。

公羊月思忖片刻,十分篤定道:「不在宮中。」

雙鯉疑惑:「那在何處?」

「在王陵。」接話的卻是晁晨,看小姑娘仍舊一知半解,他順勢解釋道,「你方才不是說,燕國曾為此掘過高句麗王的墓,他們都鎩羽而歸,那麼對於其他知情者來說,自會覺著此地無有,若扶餘玉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