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提韁跨過木欄,然後減慢速度,調轉回頭,對晏律道:“你輸了,說話算數。”
晏律不滿道:“你使詐,不算。”
溫酒挑眉笑了笑:“兵不厭詐,願賭服輸啊。”
晏律眯起眼眸,緩緩道:“好,我不再提和好的事兒。”
溫酒騎馬拐回去,到了馬廄前,跳下馬將韁繩交給了馬童,然後抬步走到了迴廊上。
許瓚正躺著一張藤椅上晃盪,手裡拿著一本雜誌,津津有味看得入迷。
溫酒走上前,出其不意地捏住了許瓚的鼻子,低聲問道:“是不是你告訴晏律我們在這兒?”
許瓚嗚嗚道:“啊啊啊,放手。不是我,冤枉。”
溫酒哼道:“還不承認。”
晏律走了過來,很坦然的說道:“的確不是他,是許叔叔說的。”
溫酒放開許瓚,怔了一下:“我爸?”
“對,前兩天請他吃飯。他說今天會到度假村來。”
溫酒簡直難以置信,看了看晏律之後,便去了溫泉湯館。
許瓚揉著紅通通的鼻頭,氣哼哼道:“溫酒,你賠我英俊的鼻子。”
晏律道:“她這麼兇,你應該趕緊把她嫁出去,免得老欺負你。”
許瓚狂點頭。“對啊,讓她折磨她老公去。”
晏律笑著拍拍他的肩頭,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一個同盟。
溫酒回到房間洗了澡之後,便去溫泉池裡找老媽。
溫明月見到她便問:“你不是去騎馬嗎?”
“媽,晏律竟然來了。”
溫明月怔了一下:“是嗎?這麼巧。”
“哪有這麼巧,他說是老爸告訴他的,他什麼時候見過我爸了?”
“就前幾天吧。”
“你怎麼沒告訴我。”
“你爸對晏律印象也挺好的,既然誤會都解釋清楚了,你不如和他繼續談下去。”
“媽,你不知道他的性格有多龜毛,又驕傲又挑剔,動不動生個氣,還要我哄他。家務活什麼都不會幹,洗個菜都要我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溫酒很難得的在老媽面前像個普通的小女孩兒一樣抱怨了幾句。
“你沒聽過嗎,要是一個男人在你面前永遠都沒露出幼稚的一面,那就說明他還沒有真的愛上你。”
溫酒好笑:“這是什麼奇怪論調?”
“是有道理的。在最愛的人面前,就是要顯露最真實的自己。能在戀愛的時候就暴露各種缺點的男人才可靠。不然跟易糖她爹那樣,婚前完美無缺,婚後才知道是個垃圾。”
溫酒聽了之後,若有所思,這幾句話貌似很有道理。
母女兩人聊了許久,眼看時間不早,溫明月從溫泉湯館出來,到了房間換了衣服,然後和溫酒一起去棋牌室找許爸爸去吃飯。
一進棋牌室,溫暖發現和老爸對弈的竟然是晏律,許瓚坐在一旁觀戰。
溫明月輕聲道:“你看,晏律很聰明,知道農村包圍城市的道理。”
溫酒又好笑又好氣:“那你和老爸就是農村?”
溫明月笑了,走過去拍拍許爸爸的肩頭:“農村老頭子,下完這局吃飯去吧。”
許爸爸點頭:“好,我和晏律打了賭,今天輸了我請客。”
溫酒看了一眼晏律,他今天這是專門和人打賭來了麼?
她猜測這一局肯定是晏律輸。果然,晏律這一局輸了,而且還輸的一點看不出來故意讓著許爸爸,讓許爸爸心裡特別高興。
大家一起出了棋牌室,吃飯的地方不是飯店,而是馬場附近的農莊,這裡的農家飯也是一大特色,用柴火鍋燜出來的鍋巴,又香又脆。
既然晏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