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修煉而成的魂魄,可是依附在謝家千金小姐身上之後依然無法阻止肉身腐爛,屍氣充盈。那時候你最擅長的應該就是寄生,尚且不能跟軀體完全融合,使得軀體死而復生。可見讓肉身和魂魄合二為一繼續生活有多麼艱難。要找到這種合適的魂魄,無異於大海撈針。”姥爹憂心忡忡道。
小米隨即蔫了下來。
姥爹又道:“你父母只有你一個。如果你捨下他們而去,又怎麼忍心?”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我倒有一個辦法,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試試。”
姥爹和小米急忙循著聲音看去,看到一位鬢髮斑白的老婆婆站在不遠處。那位老婆婆的臉雖然掩飾不住歲月滄桑。但是依然能看出幾分當年的俊俏來。她身後跟著一位相貌平平的女孩。那女孩手裡拿著一杆秤,秤桿上標註刻度的星子發亮,如同水面的粼粼波光,如同夜空的熠熠星辰。
小米嚇了一跳,以為那女孩手裡拿的是秤掀蛇。看了一會兒,見那秤桿筆直,沒有彎曲,小米才放下心來。但秤桿尾部似乎有些地方被磕壞了。小米心想是那女孩不小心弄壞的。
姥爹眯起眼睛看了看那位老婆婆,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她是誰來,於是問道:“請問你是哪位?我們好像沒有見過呀。”
老婆婆親切地笑道:“馬秀才看來是認得的人太多了,所以有些即使認得的人也不記得了。我們怎麼沒有見過呢?只是歲月不饒人,頭上堆了雪,臉上蒙了塵,馬秀才你就看不出來了。”
姥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終於從這位老婆婆的言語神態中找到了蛛絲馬跡。往前跨出一步,驚喜道:“鐵小姐!你怎麼來了!”
老婆婆的眼眶裡立刻盈滿了淚水,她也顧不得去擦,任由淚水從眼角爬了出來,在皺紋裡分流。她長吁了一口氣,像是終於釋懷。
“你不是在東北嗎?怎麼到這裡來了,鐵小姐?”姥爹也激動不已。
老婆婆擺擺手。說道:“別前一個鐵小姐,後一個鐵小姐了。你看我也這個歲數了,叫鐵小姐會被人笑話的。”
姥爹不知該如何叫她了,頓了頓,說道:“你不讓我叫鐵小姐,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叫你了。”
聽姥爹這麼一喊,小米也認出這位老婆婆,她可不顧這麼多,欣喜地跑到老婆婆面前,抓起了老婆婆的手,“鐵小姐鐵小姐”的叫喚個不停。
老婆婆便點點頭,算是承認了這個稱呼。她一眼就看出這個小米是什麼人。她與鬥鬼打交道那麼多年,這點眼力還是有的。看出這小米是誰,又知道姥爹的過往,她就知道這其中大概又發生過什麼,不用姥爹再費力解釋。
她摸了摸小米的頭髮,忍不住又嘆息一番。
姥爹急忙邀請鐵小姐去畫眉村坐一坐,說道:“真是做夢都想不到此生還能見到你,快到我家裡去坐坐吧。原來的宅院被人燒燬了,現在住的是泥磚房,還請不要介意。”
鐵小姐也感慨道:“你的宅院沒能保留下來,我的鬥鬼場也是一樣。現在我連一個鬥鬼場都沒有了。不過你家裡我就不去了,我只是路過這裡,想到你們,就來這裡瞧一瞧,我們還有事情要辦。”
她身後那個女孩連連點頭,表示鐵小姐說的不假。
小米卻道:“怎麼可能?你剛才都說了,你已經連一個鬥鬼場的沒有了,怎麼會只是路過這裡呢?”
鐵小姐尷尬一笑,眨了眨眼,說道:“我們真的還有事要辦。我們是來捉秤掀蛇的。你看她手裡的秤桿。”
鐵小姐身後女孩手裡的秤桿上有一根可供提拿的繩套,剛才女孩一直提著繩套。鐵小姐說了之後,那女孩將繩套一鬆,秤桿從半空落了下來。
小米驚叫一聲,以為秤桿會摔壞。
那秤桿“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