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條件,你看著辦吧。”馬臉長袍對著魚缸吹氣,彷彿他捧著的不是魚缸,而是一個對他來說大小恰好的湯碗。彷彿他吹的不是魚和水,而是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隨時可能將那碗湯一飲而盡。
魚缸裡的魚弄出嘩嘩的水聲,似乎被他吹得緊張了。
澤盛和姥爹都看不到魚缸裡的情景,只能猜測。
“你跟馬秀才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救他?”澤盛問道。
馬臉長袍露出失望的表情,輕聲道:“我看你是不想要這個魚缸了。”
澤盛立即改口:“好!不管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我都放了你們!只要你將魚缸交還給我!什麼都好說!”
馬臉長袍露出一絲笑意,點頭道:“這才對嘛。”
凍死骨歡欣雀躍。
澤盛的陰兵讓開一條道來。
姥爹對著馬臉長袍抱拳道:“多謝!”
馬臉長袍微微鞠躬,說道:“份內之事,何談感謝。”
姥爹領著凍死骨從讓出的道中走到了院外。馬臉長袍跟著走了出來。
澤盛領著陰兵步步緊逼,卻依舊不敢上前搶奪。
馬臉長袍跨出門,返身對澤盛道:“你們就站在裡面吧。外面臺階滑,如果你們跟在後面,我不放心,萬一我回頭看你們的時候滑倒,魚缸摔破,那可不是我故意的。”
澤盛和陰兵在門內站住,不再往前。
馬臉長袍將院門關上,用鎖鎖住,然後拿出一張符貼在門上。
澤盛在裡面著急喊道:“你這是幹什麼?說話可要算話!”
馬臉長袍將手中的魚缸放在了臺階上,回道:“你放心,我從來都遵守諾言的。”
姥爹身後的凍死骨卻著急起來,拉住姥爹的袖子說道:“你可別讓他放過了澤盛啊!這次放過了他,我們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到時候到處都會有陰兵找我們的麻煩!”
姥爹不言不語。
門後的澤盛見馬臉長袍果然將魚缸放下,頓時放心不少,大喊道:“今日且放過你們!以後絕不會讓你們跑掉的!”
馬臉長袍眉頭一皺,將手伸進魚缸裡。
澤盛大叫道:“你要幹什麼!”
馬臉長袍將他的話置若罔聞,從魚缸裡撈出兩條魚來,然後對門後說道:“我當然會信守諾言!你叫我將魚缸交還於你,沒有說將魚也交還於你。現在魚缸放在這裡,待會兒你自己來取。這兩條魚嘛,我先拿走了。”
說完,馬臉長袍提著一黑一白兩條魚朝姥爹這邊走來。
門後響起激烈的撞擊聲。澤盛和陰兵想破門而出。可是門被鎖上,澤盛出不來。門上貼了符,陰兵出不來。
“翻牆!翻牆!”澤盛在裡面大喊道。
在澤盛帶著幾個陰兵翻出牆的時候,馬臉長袍已經走到了姥爹身邊。
馬臉長袍不緊不慢道:“可否借你的聻絲兒一用?”
姥爹立即將一截聻絲兒給他。姥爹發現這兩條魚渾身是傷,如即將做菜下鍋前被人用刀劃開了一般。姥爹心中訝異,從馬臉長袍出現到現在,沒有人拿刀劃它們,它們怎麼是這般模樣呢?莫非之前就有某個殘忍的人故意一刀一刀切割它們,而又讓它們帶著傷口在水中苟延殘喘?
馬臉長袍將聻絲兒纏在那兩條魚身上,轉過身來,對著澤盛一笑。
澤盛正帶著幾個翻牆而出的陰兵追來,身後還有源源不斷的陰兵從後面湧出,那院子就如被捅了的螞蟻窩一般。
澤盛見馬臉長袍手提陰陽魚朝他笑,頓時臉色一暗,暗得如剛剛被人吹滅的燈籠。
馬臉長袍將聻絲兒一拉,兩條魚身首異處,落在了潔白的雪地上,將雪地玷汙。
對這兩條魚來說,或許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