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擊了幾下,震得她整條手臂都痠麻起來,若不是提前將劍綁在了手上,恐怕此刻她手中的劍早已落地。
燕君心中暗暗叫苦,策馬離開一段距離,稍作調整。那綁著劍身的右手不住地發顫,她用雙手握緊了劍柄,夾緊馬腹的雙腿稍一用力,策馬衝去,開始另一個回合。
兩人擦身而過,連串的金屬交鳴聲響徹城門內外。一瞬間的功夫,兩人又對了數劍,看似勝負未分,只有燕君心裡清楚他的實力。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恐怕她此刻的腦袋已經不在她的脖子上,她終於明白他楚國戰神的稱號並非落得虛名。
知道自己的臂力不如對方,燕君心中凜然,高舉長劍,決定做最後一搏。她深吸一口氣,策馬朝著對方疾馳衝去。
“哈!”
擦身之際,她忽然身子俯衝,重心下移,劍尖以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斜刺。圍觀計程車兵們大驚,如此詭異的身法,著實少見。正在為他們的將軍捏一把汗時,聶風忽然從馬背上縱身躍起,身體到了半空中雙臂舒展,如雄鷹展翅,劍尖下轉,蓄勢朝著燕君方向疾刺。
說時遲那時快,生死就在頃刻,燕君毫不猶豫地棄馬滾落,幾個周身後穩穩地半蹲而立。她知道再與他打鬥下去,自己必輸無疑,她還要去見秦風,她還不能死!
聶風又一劍追來時,她連忙喊停:“我輸了,我願意交出從太子宮盜走之物。”
聶風收起了劍勢,再次橫劍向下,看她的目光帶著欣賞之色。儘管她輸了,但是她奇特的劍法和身手,引起了他的興趣。看得出她沒有練過內功,但她所使的劍術很適用於戰場上的近身搏擊,不須內力,但求快、狠、準!
燕君從懷中掏出了秦風臨別前所贈的玉佩,儘管很不捨得,但相較於失去天書,犧牲它也是值得的。
“給你,希望你能遵守諾言!”她將玉佩遞交給聶風,她賭趙熙嘉還未公開天書被盜的訊息,所以聶風事實上根本不知道所盜之物究竟為何。心裡不願意欺騙他,可是她別無選擇。
聶風翻看著玉佩,俊眉蹙起。
“這是誰的玉佩?你為何要盜它?”
那上面所刻的乃是秦風的字,只有他的心腹才識得他的玉佩,也難怪聶風訝異和不解了。
“那是我的玉佩,我前段時間不小心掉在了太子的寢宮,他不願歸還,所以我只好潛入他的寢宮盜取。”
“子歸?是你的字?”聶風依舊拿疑惑的眼神審視她,心中疑團重重,說道,“既然是你的玉佩,直接問太子討要便可,為何要偷盜?”
燕君冷哼了聲,嗤笑道:“難道聶將軍沒有聽說過太子殿下極為厭惡在下,欲致在下於死地的傳聞嗎?他曾經將我丟進狼群,任由群狼追趕著我吞食,若不是我身手不錯,恐怕此時早已成了狼群的裹腹之食。”
“真有此事?”聶風轉頭詢問他的下屬,他常年征戰在外,對於楚城之中的事關心甚少。待見下屬點頭,他微擰了下眉頭,再次用審視的目光望向燕君。
燕君昂首揚眉,眸中光亮閃爍。她不懼對方的目光,想要騙到對方,首先就要說服自己相信這個事實。
許久,聶風終於移開了目光,伸手將玉佩遞還給她,道:“我暫時相信你,但我還是那句話,一旦我發現你做了不利楚國之事,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他揮手下令道:“來人,開啟城門,放行!”
城門處大部分皆是他軍中的舊部,他一發話,無人不從。即使不是他的舊部,也久慕戰神之名,對他極為推崇。
“多謝!”燕君收回了玉佩,垂眸斂眉,對於自己的謊言搪塞,她於心有愧。
聶風身後的將士為著聶風的前途著想,忍不住再次上前阻攔:“將軍,不能放啊!她是燕國送來楚國的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