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溫,一個契機,讓很多人又想起了曾經那些經歷過,卻被深埋在腦海深處的兒時記憶。
我們曾經都是兩小無猜的夥伴啊!
曾經一起去溪邊釣魚。去山上割草,撿野果子,一起上學,一起和外村的那幫不服氣的小子們幹仗,一起哭一起笑,一起走過了十幾年無憂無慮的時光的小夥伴啊!
今天。三叔的飯店這裡因為突然颳起的那陣大風,讓很多人以為要下雪了,所以當時店裡的客人都紛紛結賬走人了。
本來三叔也是準備要提前打烊,關門歇業了。這個幫人正好趕在三叔要關門的時候,過來了。
“我說劉老三。趕緊的,給哥幾個整幾個硬菜,上幾瓶好酒,在咱哥們可不差錢!”
老九一開口就讓三叔提前歇業的打算落空了,要是是工地的那幫工人,或者是村裡的小年輕,那劉老三肯定是不伺候了。
可眼前這七八個人可都是自己的老夥計,說起來那還有好幾個是自己的小學同學。有的甚至是兒時就認識的發小或者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
兩個村子本來離著就沒多遠,三扯兩扯的總能扯上一點關係。親近的就是我爸是你舅舅,你媽是我大姨之類的。
遠一點的就是沒法說了。什麼舅媽的外甥,嬸子的叔伯哥哥的媳婦家的侄子。
農村裡本來就是這樣,住得近了,見面的次數多了,那麼關係遠一點也沒什麼關係,哪怕是七拐八拐的才拉傷的親戚關係也同樣的親近。
過年的時候。大家在哪家親戚那裡碰上一次,吃上一頓飯。喝上一頓酒,立刻親如一家。
如果能夠在倆家親戚請客的時候做到一張桌子上。那絕對是親的跟家裡人一樣,拍著胸脯的來一句有事你說話!
一句話就把村裡北方漢子的豪爽表現的淋淋盡致,雖然之後可能就因為自己的這一句承諾付出極大地代價,但是下次聚會坐到一起的時候,人家一說,在旁人崇拜的目光中,一切的付出和委屈,都會煙消雲散,只剩下滿滿的驕傲和自豪。
“我說這大冷天的你們這是作啥呀?”
“你哪那麼多廢話?我說劉老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次你們村堵我們幾個就是你給他們通的風,報的信!”
“你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趕緊的給整菜去,我們要喝酒!”
“要吃肉!”
“要那啥!”
“神經病吧你們?”
嘴上這麼說,劉老三還是回到櫃檯那裡,先是弄了幾個下酒的小冷盤的用托盤給他們端上來,讓他們先喝著。
“喝什麼酒?”
“你這不廢話嗎?剛才不是說了嗎?要好酒!”
“就是,你聽不懂中國話嗎?”
老九因為自己受了傷,說話那是底氣十足啊!
“我說老九你是吃槍藥了還是讓你媳婦給撓了?再他孃的在老子的地方嚷嚷,信不信老子不伺候了!”
為了能吃上菜喝上酒,立刻有幾個人站出來打圓場。
“哎,老三,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這人今天受傷了,自覺有功於人民,底氣足,當然嗓門大了。”
“行了,行啦,老三你還不知道老九這人嗎?就這縐性(縐zhou;讀四聲,那個字不是本地土話,字典裡沒這個字,用這個代表一下)。
“就是,怎麼著,哥幾個到你這來,你還不招待頓飯啊?”
“就是,老三,你當年可沒少禍害我們村裡的東西。”
“俺們家的柿子就沒少被你帶*害。”
“還有我們家的棗。”
“嗯,我們家的山裡紅也沒少被他們偷。”
“停,停,合著你們把這事都安我腦袋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