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蕎說這話,臉還紅著,一點震懾力都沒有。以往總是雷厲風行的副隊長,難得會露出這樣小女人的姿態。
因為是梁好帶的頭,所以她嬉笑了一聲:“副隊,這餃子是不是還得算上蘇團長的?還是你們倆要單獨去開、小、灶啊?”
說話時,梁好的神色越發眉飛色舞。平常她是不敢這麼造次的,只是看今天過年,薛副隊長的臉上又寫滿了高興,這才敢肆無忌憚地開起玩笑。
薛蕎氣壞了:“梁好!真想我罰你去跑圈是不是?”
旁邊一女兵胳膊肘拐了拐梁好:“哎哎,走了,包餃子去。咱們這麼多人在這裡,瓦數太高,當心晃花了副隊長的眼。”
“對,走走走,包餃子去!”
這群無法無天的女兵這才嘻嘻鬧鬧地離開了。
薛蕎一張臉紅撲撲的,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薛副隊長——”許朝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薛蕎猛地轉過身來,語氣不善:“怎麼,教導員也是來看熱鬧的?”
許朝被薛蕎兇巴巴的模樣嚇得頓了下,看了眼怒火中燒的薛蕎,又看了眼一旁眼中含笑的蘇佑,怔怔地搖了搖頭:“不是,我是想問晚上的聯歡晚會你要不要和蘇團長一起出個節目?”
薛蕎自然是搖頭。要是和蘇佑同臺,又要被那些愛湊熱鬧的特警們取笑了。
許朝得不到薛蕎的同意,又去看蘇佑。
蘇佑擺擺手:“還是算了,我沒有什麼才藝。”
“蘇團長這是謙虛吧。”
“還真不是,”薛蕎在一旁插‘進話來,臉上笑意越發深,“連最簡單的《咱當兵的人》他都能唱出陝北民歌的味道,許教導員你還是放過他吧,放過他就是放過你們自己的耳朵。”
蘇團長這人雖然總是好像無所不能一樣,可這再好的白玉上終歸會有點瑕,那就是他不會唱歌。
他倆結婚的婚禮上,程嘉和故意使壞,他知道蘇佑唱歌跑音嚴重,還偏一個勁地慫恿蘇佑唱歌。蘇佑不肯,程嘉和就和幾個相熟的同僚灌薛蕎喝酒。最後蘇佑實在看不下去了,被逼無奈,唱了一首《咱當兵的人》。
他唱完之後,周圍都安靜了半晌。
一個政委先開了口:“蘇團長,我看你不該在陸航團工作,你該去電子對抗大隊。這歌聲一出,完全可以破壞敵人的通訊系統啊。”
引起了鬨堂大笑。
從那以後,讓蘇佑開口唱歌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果然,一提起《咱當兵的人》這件事,蘇佑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冷颼颼的眼神飄過來,薛蕎吐了吐舌頭,噤了聲。
許朝看著他們,心中幽幽地想,算了吧,這兩個人哪有心思演節目,還是讓他們甜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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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聯歡晚會薛蕎帶著蘇佑參加,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特警隊員們又鼓掌又尖叫,差點把房子給掀翻。
唐糖抓了一把瓜子跑到蘇佑身邊,一屁股坐下,慢悠悠地嗑著,瓜子皮隨手一扔,說:“哎喲,哥,就這麼想我嫂子?大過年的放著自己團的官兵不顧,到我們特警隊蹭餃子啊。”
蘇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沒吭聲。
唐糖想起小時候她老被這個表哥壓制,如今好不容易得到個反攻的機會,可他還是這麼不鹹不淡的反應。她於是急了:“哥你說句話啊,是不是每天想我嫂子想得夜不能寐?吃不能吃,睡不能睡?”
“我不是,”蘇佑終於肯理她了,似是笑了笑,沒什麼溫度,“不過我認識的一個人倒是這樣的。”
“誰?”唐糖塞了瓣橘子,含混不清地說。
“程嘉和。”
“咳咳……”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