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絲也吹亂。她將頭髮抿到耳後,手放下的時候,眼眶竟然紅了。心底一股暖流湧過,她竟是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揉了揉發紅的眼睛,她咕噥了一聲:“這風真討厭,沙子進眼睛裡了。”
他低笑了一聲,將她扯進懷裡,擁著她:“我給你吹吹?”
她求之不得。她嘻笑了聲,半閉著眼睛,將臉揚了起來,湊近他。用她軟軟的嗓音耍賴道:“你來啊,來,給吹吹。”
掄起撒嬌來,薛蕎其實沒有任何技巧,就只會這麼幹巴巴地,向他索求。偏偏他就是吃她這一套。
蘇佑伸出手,輕輕撫上了她的眼瞼,慢慢地摩挲著,描繪她眼睛的輪廓。
薛蕎半晌沒見他吹,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剛想睜開眼睛,他的吻卻落了下來。他輕柔的雙唇落在她冰涼的唇瓣上,隨著他細膩的吮吸,慢慢變得火熱了起來。
凜冽的寒風中,他能給她的是溫暖,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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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導員,來一個!教導員,來一個!”
一群戰士們使勁鼓著掌,起著哄,都快把屋頂掀翻了。古隊長和薛副隊長不在,這些特警們才敢肆無忌憚,“欺負”許朝自然不在話下。
許朝拗不過,接過話筒:“那我來一首《軍港之夜》?”
戰士們當然不依。部隊裡待了這麼多年,這些軍歌都聽膩了。
不知誰扯著嗓子喊了聲:“教導員,我們要聽《最炫民族風》!”
其他人跟著起鬨了起來。教導員孤零零地站在前面,有些哭笑不得。由不得他說不唱,《最炫民族風》的前奏已經響了起來。
戰士們笑作一團。
別人都在鬧在笑,唐糖明顯心不在焉。她扒了一堆瓜子肉在桌上,梁好偷偷伸手過來,一直髮呆的她才醒過來,猛地拍了梁好的手一下。
梁好揉著手背,有些委屈:“幹嘛打這麼狠。”
唐糖看了眼古峰之前坐的地方,將瓜子肉一把塞進嘴裡,然後拍拍手,跟梁好說了聲去廁所,就離開了晚會現場。
唐糖一個人走到古隊長辦公室,看見裡面亮著燈,她躡手躡腳地爬上窗戶,想偷看一眼裡面的情況。
踮著腳,雙手用力扒住窗臺,抻長了脖子,才看見古隊長正在裡面看書。
許朝那跑調的《最炫民族風》還在唱著。相較遠處的嘈雜,古隊長燈下苦讀的樣子,像座孤零零的雕塑。
她胳膊還沒好,趴在那裡看了會,就有些撐不住了。
腳下滑了下,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古峰抬起頭,往窗邊瞥了眼:“誰在那裡?出來。”
冷冰冰的聲音,聽得唐糖心裡一顫。
她跳下來,悻悻地走到辦公室門口,敬了個禮:“報告!”
“進來。”
唐糖挪著步子走到了他旁邊。
古峰放下手裡的書,站起身,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躲在窗戶邊幹什麼?”
“我……”唐糖不知道怎麼開口,結巴了一會,“我找東西。”
“找什麼?”
“找……找……貓!我看見有一隻野貓,嗖的一下子就竄過去了……”
她聲音越來越小,都不敢抬眼看古峰。
“貓?”古峰頓了一秒,竟然笑了出來。
唐糖從來沒見過古隊長笑得這麼溫柔過,瞪大眼睛怔怔地看著他,被他唇角的笑意晃花了眼睛。她甚至想伸手去捂住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臟。
古隊長眼中含笑,似是有些無奈。見唐糖還愣在那裡,笑容收了起來,又是那副不苟言笑的嚴謹模樣。挑了挑眉:“我這裡沒有貓。”
“哦……”唐糖準備離開,“我走了,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