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吳海天發給霞水笙的康養中心的名稱，他在網上做了搜尋，果真一搜就搜到了，有該中心製作的PPT，樓舍、院落、綠植樹木、房間、廚房、活動室、衛生所、休閒廣場等，規模挺壯觀，網上評價上乘。 這樣規模和檔次的康養中心在穆丹城確實沒有，雖然近期也成立幾家較大一點的敬老院，也不過是房間多一些，場地大一些而已，其他方面基本雷同，但都沒有設定衛生機構。 晚上受邀與杜曦悅吃飯，他只能把投資公司的策劃案草稿給她看看了，按理應該再充實和完善些，他這一天沒容空去做，只能將就著給她個半成品。 不過霞水笙開啟手機裡的文件，大概瀏覽了幾眼，感覺思路對頭，中心思想都涵蓋進去了，即便不做充實，也是可以表達清楚的。 按了杜曦悅發給的定位，霞水笙提前十分鐘到了訂桌飯館坐下，門口一個丰韻的女士出現了，她就是杜曦悅。 霞水笙站起來，衝杜曦悅招手，看到她邁著優雅的貓步，輕輕盈雲飄飄地來到桌前。 ”我沒敢點，”霞水笙等杜曦悅坐下後說，”我不知道你要吃什麼口味，只能你來點了？” ”來半隻小笨雞吧，”杜曦悅說，”它這兒的笨雞是純正的溜達雞，是從鄉下老鄉家上的，都是農民自己養的。” 一個手勢，服務員幾步走到桌前，霞水笙說，”半隻小笨雞，抓緊上吧！” ”酒水要什麼？”服務員問。 ”不用了，”杜曦悅說，”我們自帶了。” 就見杜曦悅從拎來的紙袋裡取出一瓶五糧液，放到桌上，”水笙，你開啟吧！” ”你不是平時不喝酒嗎？”霞水笙詫異地問。 ”今天例外，”杜曦悅冷峻地說，”我心裡有點憋屈，就想喝酒。” ”是盛希芸讓你不高興了？”霞水笙猜度道。 ”是因為別人，”杜曦悅沉著臉說，”我大學最好的同學蕭靜渴，三年前她說做生意資金不夠週轉，向我借二十萬，當時我還在爬坡階段，東拼西湊，給她拿上了，當時想都沒想就把錢給她打過去，連個借條也沒讓她打。可是今天，我在一本書裡翻到大學時的一張照片，是我們幾個要好女生在車站前拍照留念的，她也在其中，我就想給她打個電話說說話，你想象不到她把我拉黑了。” ”就為這個？”霞水笙開解道，”也許她手機換號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別替她說好話了，”杜曦悅憤憤地說，”我給我另一個同學打了電話，說我手機丟了，有的號碼也沒了，問她要了蕭靜渴的電話，她說前幾天她們還通話來的。其實我給她打電話，壓根沒有跟她要錢的意思，這幾年我都不曾跟她提起還錢的事，她幹嘛要拉黑我？！” ”你把她的手機號給我，我打一下就知道是不是把你拉黑了？”霞水笙說。 ”拉倒吧，”杜曦悅說，”我就當沒有這個同學好了。” ”沒事我就替你試試，”霞水笙執意地說，”如果她接了，我就說打錯了。” ”這就是她的手機號，”杜曦悅翻出手機上蕭靜渴的號碼給霞水笙看。 霞水笙按照這個號打了過去，手機通了，因為開了擴音，杜曦悅也能聽到接通的聲音。 響了好一會兒，沒接，但卻被掛停了。霞水笙說，”看樣子是她把你拉黑了？” 四個配菜拼盤端上來放到鐵鍋四周，半隻雞也放到鍋裡，爐膛裡填放的燒柴噼啪作響，爐火著得正旺。 二兩的酒杯倒上了酒，霞水笙提醒說，”杜姐，你少喝點，不要再為這種人生氣，你又不缺這二十萬。” ”不是錢的事，”杜曦悅說，”我當初借她沒指望她還，不過她不該把我拉黑，我又不是要跟她催債，還至於把我拉黑了嗎？” ”於是你就想借酒消愁了？”霞水笙順著她的心思說。 ”區區二十萬，我才不會在乎呢，”杜曦悅說，”就是想喝酒了，跟人說說話，按理我該找盛希芸，但我怕他說我小氣，我不能讓他把我看扁了。” ”杜姐，心情不好時最好不喝酒，”霞水笙擔憂地說，”你就喝一杯好了，不然喝多了我還不放心呢！” ”那就你陪我唄，”杜曦悅想都沒想地順口說，”你不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