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著張黑鎖拿給他的錢,霞水笙淚目了,自己的命是他挽回的,如今遇到難處,他又解囊相助,讓他說啥好。 ”我不能用他的錢,從早到晚出診看病,也賺不了多錢,我有了困難還想著我,這份情我擔不起,必須給他退回去。”霞水笙自語道。 開車來到鬥穹村,張黑鎖在出診,等看病的人剛出來,霞水笙夾楔進到診室,把那個錢口袋放到桌上,”張叔,你拿錢給我幹嘛,我不能用這個錢,這可是你辛辛苦苦一天一天積攢的,我知道你開的藥加價很低,幾乎等於是義診了,這筆錢你留著,我還用不上,禽從左借給我了,夠用!” ”我問了徐鐸,他說建設單位進度款給的不好,”張黑鎖語重心長地說,”他看到你經常接到催要材料款的電話,還看到你沒錢很為難的樣子,我就想伸把手,錢在家裡睡大覺,不如先拿給你有個用場,做工程沒錢不行啊?” ”張叔,”霞水笙感動地說,”我現在習慣了,施工區別的包工頭也沒比我好哪去,就是多費些口舌,暫時我還能支用開,禽從左拿給我五萬塊還沒用完呢,這錢你先收著,用時我再張嘴朝你借。” ”這錢你就拿著,”張黑鎖深情地說,”我行醫許可的事,你揹著我沒少跑衛生局,說通了那些專家的思想,給我開了綠燈,我才能以公開資格行醫,你遇到困難了,我不能無動於衷、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吧!你可能以後會很有錢,我這點錢你看不上眼,但是現在你手頭緊,拿去應應急,到時給我點利息,你麻溜拿錢走人,外面還有人等著看病呢?” 霞水笙不情願地拿著那個錢口袋出了診室,來到外面靜站了一會兒,無奈地上車回城裡。 的確,在張黑鎖申報行醫許可未獲批後,霞水笙不甘心就主動去衛生局找了熊溪泉,苦口婆心地開導領導,又面見稽核小組的成員,挨個做工作,並把張黑鎖治癒過的病例一一呈上,申明他的主張,張黑鎖師承條件不夠充分,但他確實有專功,這樣的民間神醫如埋沒了太可惜了,何不讓他多救治一些病人呢? 為了張黑鎖行醫許可的事,經霍慶豐局長授權,由熊溪泉專門召開一次評估會,會上達成一致意見,特批黑鎖行醫許可,使其能為更多患者服務,拯救更多病者的生命,擺脫他們失去家人不幸。 在霍慶豐的力促下,張黑鎖的行醫許可得以發放,在評估會上熊溪泉講述局長母親的真實病例,一個醫院都判了死刑的人,張黑鎖用他配製的一副藥,把他母親從黃泉路上拉了回來,具有這樣高超醫術的人還不配發給行醫許可嗎?定然不是。因為熊溪泉說出了局長鮮為人知為母親看病的事,這些同僚也不由自主地預設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們不再質疑,在條條框框之外,網開一面發了一份特別行醫許可。 這件事原本應該塵封,不料衛生局評審專家也有找到張黑鎖看病的,道出了複核行醫許可的經過,其中說到了霞水笙從中付出了怎樣的努力。 凡事有因果,善惡有報應,以張黑鎖行醫的職業信念,他有著以醫為一生的遠大抱負,在霞水笙、禽從左和熊溪泉眾人的幫助下得以實現,夙願已償,沒有什麼更能令他陶醉的,唯行醫一事。 一個好漢十個幫,幫助了別人,在自己需要時也會有人反轉過來幫助你,霞水笙就收到了這樣的體驗,主動拿錢給他用,不附帶任何條件,足見多麼的信任啊! 拿著沉甸甸的錢,霞水笙好感動,那他沒有理由做不成事,如果做不成了,也辜負了他們的期望,那麼對於他只有一個選擇,把他的創業做成功。 隔三差五女友張雪梅會微信他,談及工程的事,囑咐最多的是,缺錢了要跟她言語一聲,她有些私房錢,不夠還可以朝她哥張嘴,關鍵一點,把工程做好了,掙不掙到錢是小事,一是別出安全事故,二是質量有保證。 平日霞水笙都盯在工地,有領班統領施工,他無非巡視巡視安全的事,這方面工人遵守的都挺好,進場前有言在先,擅自違反者將予以清場,永不任用!你想啊,農民出來賺點錢不容易,再因為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