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能不能告訴我,他去了哪裡?為何說他不在了這個人世?”
顛道人嘆口氣道:“你也不用再四處去亂尋他了,”說著用手指一指我接著慢慢的道,“他曾經在一個隱密的所在見過他們三個,你儘可問了他便是。”說完,端起不知是誰的酒碗又是一飲而盡。
女子楞了片刻,竟然“撲嗵”一聲重重的跪在了地板上對著我聲音哽咽的道:“還請小哥能告訴我,小女子此生絕不敢忘。”
我初時聽著那個顛道人的話覺的莫名其妙,可接著心裡隱隱的有了些不妥的感覺,記起在山中的石室中有三具屍骨,恰巧的是他口中的三個人,如果真如他所說,這個面前的女子所尋的人已是化成了塵土、一命奔了西了。
看著女子淚眼婆娑的緊緊的盯著我,不由的心裡有了些酸楚和不忍,這話真不知一時從何說起。我如果明白的告訴她,那三人已不在了人世,面前的這個女子憑著心內的堅信和自己點燃的一點希望十年而四處奔尋不止,猛遭個打擊一定會逼的她就此走上絕路。
沉吟了一下,我對著女子道:“此事說來話長,既然你已尋到了此地也就不用再忙了,你先起來罷,還須顧好了自己,不然如何能有些個氣力再尋人去?”心裡其實已是有了個決定,這個事一定要瞞住了她,隨便說些什麼將她哄住,再給她一個大大的期待,然後再想法子慢慢的將她的思念磨去。
女子對著我用力的點了點頭,起身站了起來,公主急忙將她拉在了自己的身旁坐下。
中年人看著我語氣極是不滿的道:“你又何必如此呢?其實有些話可以明說的,也罷,這就是因果了。”說完長長的嘆了口氣,將手伸向了另一旁坐著的朱彥面前的酒碗,朱彥眼疾手快一把奪了去,王善頓時“哈哈”的笑了起來。
這個中年人此時在我心裡已如個神明一樣,他能夠將我的經歷說的如數家珍一般清晰定非常人,眼看著他一臉諤然的看著朱彥一口喝乾了酒,在他周圍的將軍們一個個的樂不可支,我不由的也笑出了聲,身邊的豔豔早已“咯咯”笑的倒在了我的身上,一眾少女們也一個個手捂了嘴眼角彎的不知向了何處。。
“那位大師可過來坐罷,俺還有許多的不明的事想問問你。”我笑著對著顛道人道。
顛道人悻悻的站起了身向我行來,一邊行一邊晃著頭道:“海水不言深,小家理難尋,從來懶與爭,可笑不識人,”一邊說著一邊行到了我的桌前,盼兒忙起身讓了,拉著樂兒轉過桌兒站在了我的身後,耳聽著他又接著道,“不過你到是有些好心腸,罷了,小二取個大碗來。”
小兒忙不迭的大聲應了,慌忙到了另一個桌上取了碗,然後轉了身飛快的放在了他的面前抱起酒罈倒滿了酒,然後將酒罈放在了他的身邊的地板上。
顛道人上上下下的看了我幾眼,搖了搖頭道:“可惜、可惜,你沒有那個命又何必去硬掙,要知天意是不可違的,凡事都有個定數,”將酒一口乾了接著道,“你那位小友可是了得,現在總算是得了我的真傳,不過還遠遠的不夠,如果你能定下身子不再近了這些女子們,說不得我也可幫了你,要知道人生不過幾十年,一切都是糞土爾。”然後又是不住的搖頭。
公主“哼”了一聲道:“你最好不要亂,我們是糞土你又成了什麼?何況我們的事不勞你費心,如果你能照顧好自己,也不用這般到處亂亂的尋酒喝?”說完,臉上的神色似乎甚是不屑一顧。
中年人眼中似乎突然多了些光彩然後忽的又滅了去,對著公主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你身子極貴可又極賤,定是個大有來路之人,”低了頭閉著眼怔了一下,忽然輕聲的接著微笑著道,“唔,原來如此,可惜了、可惜了,正所謂‘畫中春溜滿,空留桃花色,雖是念舊情,可憐獨自歌。’可惜了,可惜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