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男聲低醇,懶洋洋透著絲倦怠。
爐火燒得正旺,帳內十分暖和。一陣淡淡的幽香瀰漫在空氣中,四下隱約著繚繞的水霧,燭光昏黃映照出一層暖光,他在沐浴?她目光陰冷,盯著他。
他直覺女人寒氣逼人,緩緩抬首,睜開眼睛。卻見,她輕輕扶手,倚身木屏旁,眸光溫和靜如止水,似痴痴的,又好似什麼都沒有,正望著自己。不禁揚臂,展手向她,笑道“過來。。。”
她漫步而至,將手遞到他掌中。耶律燁縝握住她的手拉近身,挑眉道“怎麼,想通了?”
“還沒有。。。”她看著他,無辜的搖了搖頭。
男人摸著掌中冰涼的小手,唇邊不禁扯出絲笑。他發現她喜歡跟他玩遊戲,或許他心情好時會滿足她一下。他將雨桐的手擺上她胸前,跟著去解她衣襟。他感到她身體有片刻僵硬,抬眼對上她。只見傅雨桐笑的非常難看,聲音也有些冷,道“我說了還沒想通!”
“哦?”耶律燁縝倚身,靠回浴桶旁,好笑的看著她“你不知伺候主子沐浴應該除去衣衫?莫非以為我現在便要你?”
她小臉不禁一紅,畢竟還是難抵羞怯,反駁道“我只是覺得有點冷。。。如果你非要。。。”她抓著衣襟,豁出去了,反正他們已經那個什麼什麼過了,有什麼好羞的。她雙頰越發豔紅,眸光晶瑩又有那麼一絲難掩的委屈。
只見她羅衫輕解,滑下肩頭。他突見她肩上齒痕心底不禁一緊,竟然有些不忍再逗她了,移開目光,冷道“既然你怕冷便罷了。。。”
她如釋重負,還好有件兜兜防身,不然讓她裸著身子伺候這男人沐浴,似乎太難了。她不語了,只是拿著小水舀澆到他身上。
他仰首枕靠,怔怔的望著帳頂,念起那肩頭刺眼的齒傷,一時心裡頗不是滋味。這女人再不濟,伺候過他也算是他的人,竟還遭此羞辱。他突然一把掐住她細腕,那話幾乎脫出口,卻隨之改道“水,有些冷了。。。”他目光陰鬱,嚇了她一跳。她眼光清澈,也還算機靈,發現燁縝視線有意無意避開她肩頭,又想起他曾還有過贈藥之情,莫非他。。。
雨桐突然輕輕咳了兩聲,跟著舀起池水一瓢波到他臉上。
他聽她輕咳本想看看,不料,這一瓢波來。耶律燁縝驚怒,猛的坐起身“。。。”
她身骨嬌嫩,赤著柔弱的肩背,眉頭微皺,目光隱約潤著淚,對視他輕聲指責,道“你們遼人沒一個好東西。。。”
黑眼睛如冰般寒徹,她也沒有多少把握,可就是想觸觸他的底線。
耶律燁縝冷笑,隨即扯過條白巾,嚯的抽出一簾水便濺了她滿身。
“啊。。。”她揚手遮擋,可身子已經透溼。
他方才道“那你便用這舀瓢波我?知不知因此我便可以賞你一死?”他瞥了她一眼,復又闔目靠回身,沉聲,似帶著絲寵溺,道“說吧,想我怎麼罰他?”
“。。。”她唇邊不禁揚出抹笑,拿起絲巾行近燁縝,卷手輕輕觸上他額際擦拭“如果我說讓他死呢。。。”
第二二章
第二十二章
她手中雖輕,可目光死寂,目視著靜目浴中的燁縝。她在等待答覆,一個可以讓她報那莽漢羞辱之恨的答案,可以讓她知道這男人對她的寵愛到底多少的答案。他就是這裡的王,翻手是生覆手是死,一言便可調動軍馬數十萬。尤其在這戰禍連連之年,他的權利是無限的,只有精良兇猛的軍隊才有說話的權利。她不怕他殺她,事實證明她剛才賭贏了。如果說當初她還抱一點活下去的勇氣,那這半年多地獄般的生活也早被消磨光了。她無助的承受著他的霸佔,絕望的面對那遼人的羞辱,像個牲口一樣被他們驅趕,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要慢慢的還給他們。
“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