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向旁邊讓了一步,扇子一擺,其它人便也呼拉拉讓開了一條路。
陸繹伸手握住袁今夏的手,輕聲道,“我們走,”
嚴世蕃看著兩人相握的手,心道,“有點兒意思,這陸繹竟然對這個小姑娘動了真情,”
那赫老三極有眼力見兒,見陸繹和袁今夏離開,立刻跑到嚴世蕃身邊,說道,“公子,小的可什麼都沒說,您剛才也聽見了,那兩個人沒什麼證據,小的一個字都沒說,”
嚴世蕃“哼”了一聲,“有些人啊,天生就是賤骨頭,”轉身走時,衝嚴風使了個眼色。
嚴風長劍出鞘,只一掃,赫老三便應聲倒地,喉嚨裡噴出一股鮮血來。
“大人,您剛剛為何要同意放了赫老三?他可是人證,”
“今日的情形,我們能帶走嗎?”
“大人是怕了嚴世蕃嗎?”
“今夏,在你眼裡,我是貪生怕死的人麼?”
袁今夏搖搖頭,但眼神中仍帶著疑惑。
“我們現在無法證明司馬長安就是嚴世蕃,他會有一千個理由和辦法擺脫這個身份,到時候我們就會很被動,”
“可大人,若赫老三能夠指認他呢? ”
“今夏,你也看到了,赫老三隻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又是一個軟骨頭,他能在我們面前交待所有的事情,自然也會在嚴世蕃的威脅下反口,你別忘了,他父親還在嚴世蕃手裡,況且他並不知道他就是嚴世蕃,也不知道嚴世蕃化名司馬長安,”
“所以,大人剛剛一直叫他司馬公子,而不是嚴大人,就是為了留一些操作的空間?”
“對,如果我們當面挑明他的身份,勢態激化,今日必然是兩敗俱傷,”
“大人,是我拖累您了,如果今日是您帶著岑校尉來,想必就不會左右為難,”
“胡說些什麼呢?”陸繹手下輕輕用了些勁兒,將袁今夏的手緊緊包住,“今夏,有些時候迫不得已,為了顧全大局,讓你受委屈了,不過,你信我,總有一日,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大人,我不委屈,我信您!”
“雖然不能借此扳倒嚴世蕃,但也不能讓他興風作浪,賣國助敵,此事嚴世蕃能脫得了干係,但司馬長安不能,我會將司馬長安私採鐵礦一事上書皇上,屆時朝廷自會派人來調查此事,鐵礦是真實存在的,定會收歸國有,”
“太好了,大人,雖然我們作了讓步,但能阻止他通敵賣國之舉,也不枉我們一番心血,”
“嗯,”陸繹應了一聲,扭頭看向袁今夏,笑道,“心情可好一些?”
“好多了,大人,我總覺得有您在,這天就總也塌不下來,”
“怎麼?你又想偷懶?”
“哪有?大人別冤枉人啊,”
“那,讓我猜猜你這小腦袋瓜裡在想什麼呢,”
“嘿,大人若是猜得不對怎麼辦?”
陸繹笑道,“若我猜對了,以後你便要乖乖聽我的話,”
“大人耍賴,我是問若猜得不對要怎樣?”
陸繹撓了撓袁今夏的手心,柔聲道,“怎會猜不對呢?你聽,”
“咕嚕~咕嚕~咕嚕嚕~”
袁今夏小臉紅撲撲的,有些難為情,撒嬌道,“大人~~~我實在控制不了它,”
“傻丫頭,在我面前,你永遠都可以做最真實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