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面帶微笑,看著宋辰輝,這笑在別人看來甚至有些溫暖,而在宋辰輝看來卻像是在侮辱他一般,“都做了階下囚,竟然還如此囂張?”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陸繹,猛地轉身,眼睛犀利,掃向一眾錦衣衛,怒吼道,“誰喊的住手?站出來!” 有兩人向前邁了一步,直視宋辰輝。 “張完,李衛?”宋辰輝有些疑惑,這兩人是自己的貼身護衛,跟自己向來一條心,“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張完和李衛沒有說話,一起看向陸繹。 宋辰輝更加疑惑,“你們看他做什麼?”說完緩緩轉身也看向陸繹。 陸繹笑了下,用右手食指輕輕敲著椅子扶手,“宋同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什麼意思?” 陸繹下巴一挑,“你們說,” 張完和李衛一抱拳,兩人面對面站定。 張完:宋大人,說好的,你怎麼變卦了?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你將我帶到詔獄幹什麼? 李衛:什麼意思?錢公公,你難道不明白? 張完:我不明白,你把話說清楚。 宋辰輝才聽了三句,臉色大變,伸手指著張完和李衛說,“閉嘴,誰讓你們胡說八道的?” 陸繹依舊鎮定自若,“宋同知,莫急嘛,且聽聽他們說什麼,” “陸大人,我的屬下我自然有權管理,至於你,雖然皇上還沒下詔,但你已是階下囚,這錦衣衛已由不得你發號施令,” 陸繹看向李芳,“李公公,皇上可是派公公前來上達天聽?” 李芳應道,“正是,” “皇上如果聽到的是假象,一旦日後案發,必定會引發雷霆震怒,公公說是不是?” “是是是,”李芳冒出一身冷汗,這陸繹和宋辰輝都不是好惹的主兒,得罪了誰都吃不了兜著走,於是打著哈哈說,“宋同知,陸指揮使說得也對,且聽聽這兩人如何說,也不礙什麼的,” 宋辰輝“哼”了一聲,轉向張完和李衛,面露兇光,狠狠地說道,“接著說,說事實,” 張完和李衛也不多禮,繼續剛才的姿勢。 李衛:錢公公,你必須得死。 張完:你,你,你為何要對我下手?我們事先不是說好了…… 李衛:那是之前,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張完:你打算怎麼辦? 李衛:你寫下認罪書,指控陸繹,你死了,便死無對證,坐實陸繹的罪名。 宋辰輝聽到這裡,暴怒,大喝道,“一派胡言,”一展身形,迅速抓向張完和李衛,欲置二人於死地。 陸繹一躍而起,飛起一腳,將宋辰輝踹倒在地,一伸手扭住胳膊,再一抬腳,“咔嚓”,宋辰輝“哎喲”一聲慘叫,一條腿斷了。宋辰輝還要反抗,陸繹抬起腳,另外一條腿“咔嚓”也斷了,宋辰輝整個人跪在地上。 陸繹撣撣手,回到座位上,翹起二郞腿,“宋同知,聽聽又何妨,何必動怒?瞧,陸某一個不小心,宋同知莫怪,一會兒自有人為宋同知診治,” 宋辰輝疼得齜牙咧嘴,“你,你,陸繹,你仗著武功高強竟然敢對本官下此毒手,可惜你錯了,如今已由不得你,”轉臉衝一眾錦衣衛喊道,“來呀,將陸繹拿下,還有,還有這兩個,”用手一指張完和李衛。 沒有一個人動。 陸繹笑道,“宋同知暫且忍耐一二,”又伸手示意張完和李衛繼續。 張完:宋大人,當初您可是說,那青城子是陸繹帶進宮的,只要青城子有謀害皇上之意,那陸繹便是同罪,如今青城子已死,便將一切推到他身上即可,你卻因何要節外生枝要我性命? 李衛:錢公公,您在皇上身邊久了,怎的還如此稚嫩?如果沒有皇上授意,陸繹怎能帶青城子進宮?即便那青城子意圖謀害皇上,又關陸繹何事? 張完:那……那……這……這…… 李衛:那陸繹曾入詔獄三年,受盡苦楚,心中定是恨極了皇上,他買通你,找準機會,借青城子貢獻丹丸之機下毒,只要你親口指證,陸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擺脫弒君的嫌疑。 張完:宋大人,真看不出您如此歹毒。 李衛:錢公公,你大可放心上路,你的家人我會妥善安置的。 張完:好,左右是個死,咱家也要死個明白,你明知道青城子試毒必然會死,又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