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我與墨菲借住在一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小村,沒曾想陰溝裡翻船,差點被抓去獻祭而死。
這次,我得認真分辨仔細。
男女兩人,都是老實忠厚的面向,靈魂力量格外純粹,並非是為非作歹的人。
有些怕生的男孩,跟在男人和女人的後頭,好奇的打量著我們。
我已經恢復些許體力,將手伸入包裹中,裝作拿東西,實則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桶油,兩斤的白糖,放在了門口的桌上。
“兩位,我們流落至此,遭遇野獸傷了身體,需要在你家暫住,休養生息。”
“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我送的禮物,在人界一點也不值錢。
但放在荒界,對普通人來說,價值絕對不菲!
人在災荒年間,最需要的就是糖分還有脂肪。
一桶油,兩斤白糖,就能度過一個荒年。
兩個人拿到我送的東西,大喜過望,假模假樣的推辭兩下,也就收下了。
拿了東西的倆人,覺得受之有愧,就給我們將正屋最大的臥室收拾出來。
貧寒簡陋的家裡,臥室和馬廄差不多,只不過地上的乾草變成了草蓆。
正中央的位置,擺上了一張小茶桌,上頭放著幾隻粗糙的瓷碗。
我緩慢醞釀著力量,艱難開啟須彌世界的大門。
孫鳴金從裡頭取出我們的小床、被褥,以及茶具,將小屋裝點得總算像樣一些。
李文娟倒了一杯熱騰騰的茶水,想我不走來。
我剛要道謝,她就坐在床邊,小口的吸溜著。
我將手垂下,從牆角撿了一根棍子,拄著給自己倒了杯水,又給墨菲倒了一杯,放在她的床邊。
“需不需要我給你拿個小勺子?”
早上,墨菲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沒曾想到,這會兒她扶著腰,自己坐起身,捧起水小口的喝著。
我有些詫異,“你恢復得這麼快?”
墨菲用袖口擦拭去嘴角水漬,“我被封印時,身體被樹妖反哺,修行一日千里,如今已到出家道士巔峰,即將晉升祭酒道士。”
“等傷勢恢復,晉升不過三兩日之內的事。”
按照正常情況估算,墨菲想要晉升,至少也得是一年以後的事。
一頭血色樹妖,反而讓墨菲因禍得福,提前晉升。
能夠站起來行動,證明身體經脈貫通,骨骼健全。
有我在,絕不會短缺了療傷的丹藥。
大量的藥力積壓在體內,並沒有被完全吸收,是時候該出去走走,透一下氣,活絡氣血,多吸收一些藥性。
我將牆邊的另一根木棍遞給墨菲,“自己能不能站起來走?”
墨菲嘗試著站起身,哆哆嗦嗦的走了兩步,出了屋門在院子裡轉圈,步伐越來越穩健。
她站在院門口,指著遠處的大樹,“潛龍,能不能帶我到那兒走走?”
“好。”
我和墨菲相互攙扶著,朝大樹的方向走。
僅僅五里多地,在平日裡,我們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能走到,今天卻像是兩隻蝸牛,只能一點點的向前挪動。
還好,每向前走一步,我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氣血在被啟用。
墨菲沒有外練功法護體,走起路來氣喘吁吁,要比我差上一些。
她苦中作樂,笑著說:“潛龍,你說我們現在,像不像是一對老頭子和老太太?”
我說:“修行之人,是要奪天地之造化為己身的,求的是長生不死,超脫天地之間,怎麼會老呢?”
“說這話,可不像你的性格。”
墨菲歪著腦袋,半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