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厚顏無恥”。
“好,那我等你煙。對了,告訴浩然啊,我真的特別喜歡他,沒他我哪兒能天天抽上中華啊,我是真喜歡。”
“啊,好……”
張老六灰頭土臉的走了。他這樣的人,灰頭土臉是常態,因為他的自身定位就是狗腿子。狗腿子不灰頭土臉誰灰頭土臉?
張浩然太低估東霸天了,居然想把東霸天當槍使。他以為就東霸天這個精神病,給點好處再恭維幾句就得意忘形了呢。哪知道東霸天的精神病特徵是其智商太高的外在表現形式,人家東霸天的智商,可能比他張浩然都高。
張老六走了以後,胡司令問東霸天:“這張浩然也不行啊,讓劉海柱嚇成這樣。”
東霸天嘆了口氣,沉吟了一下說:“毛主席說過:資產階級具有天然的革命不徹底性,因為他們捨不得放棄很多東西。而無產階級,失去的只是鎖鏈,得到的,卻有可能是整個世界。”
那個年代的人誰不會幾句毛主席語錄啊,都是張口就來,但是絕大多數人都不懂那些晦澀的繞口令似的句子,該用的時候亂用一通。但東霸天不同,他是個能把握精髓的人。
“你說的啥意思啊?”胡司令腦子轉彎太慢。
“我沒意思。”東霸天不是張浩然,他懶得跟智商低的人溝通。
“啥資產階級無產階級的,咱們不都是無產階級嗎?”胡司令求知慾也挺強,他應該跟張浩然老師混,不應該跟毫無耐心的東霸天混。
“張浩然就是混子中的走資派。”
“啊?那誰是無產階級啊?”
“柱子啊,他不是誰是?聽我弟弟說,連廠子都把他開除了。”
“那咱們算走資派嗎?”
“咱們是無產階級中的資產階級。”
“啥?!”
“啥也沒有,你快去琢磨琢磨我蓋房子的事兒吧!”
“恩,是啊,是啊!”
“你要是碰見柱子,你告訴他,我要請他喝酒。”
“我和他不熟啊!?”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呢?”
“恩,是啊,是啊!”
“……”東霸天懶得搭理胡司令了。
張浩然沒能請動東霸天,但卻給東霸天提了個醒:劉海柱這小子,是個可用之材。東霸天剛剛失去了陳瑋峰這個左膀右臂,迫切需要有人能補上這個位子,他看中了劉海柱。當然了,東霸天並不知道劉海柱和他弟弟是情敵,如果知道這事兒,東霸天肯定不會找劉海柱當左膀右臂。
東霸天得罪的人太多,可能自己也忘了,有個最大的無產階級混子李燦然正躺在病床上磨刀等著呢。李燦然這赤貧,比誰無產的都徹底,而且,他還領導著好幾個跟他一樣的無產者,窮啊,那是真窮啊。
其實此時的劉海柱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在一夜之間出了那麼大的名,他還為沒把張浩然拍死懊惱呢。帶著斗笠、鬍子拉碴的劉海柱現在比較沉鬱,也就是跟郝土匪這樣多年的哥們兒才能說上幾句話。
劉海柱還總被郝土匪責備,郝土匪說:“你幹這事兒怎麼去找三扁瓜卻不來找我呢?三扁瓜和咱們不是一樣的人。你怎麼能把他拖下水呢?”
劉海柱辯解:“我和三扁瓜是哥們兒……”
“哥們兒就更不應該去找人家了?你以為人人都像咱們似的光棍一條?”
“那你說我應該找誰?”
“找我啊!二東子也行啊!”
郝土匪批評的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現在的劉海柱確實有點渾,確實有點不琢磨事兒。
“二東子幹嘛呢現在?”
“前幾天還來看我了呢,還帶了不少東西。二東子雖然是咱們的新朋友,但是真是夠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