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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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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什麼?這就叫信任。

欠陳瑋峰的,東霸天基本上是沒辦法還了。現在東霸天能做的,是對得起陳瑋峰對他的信任。

這血債,只能用人來還了。

東霸天必須現在就要見陳白鴿,因為現在陳白鴿的人身安全都有問題。蔫土匪死了,陳瑋峰跑了,誰也不能保證土匪大院沒人會對陳白鴿下手。

東霸天起床,穿衣服,出門,外面真冷,東北晝夜溫差大,有時候白天都接近零度了,到了晚上又是零下二十度。凍得上下牙不停撞擊奏出了交響曲的東霸天敲開了陳白鴿的家門,形容憔悴的陳白鴿拉開了大門,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來了”。

東霸天才注意到:陳白鴿現在不僅僅早已成了大姑娘,甚至臉上已經多少有了些滄桑。

白鴿今年是22歲還是24歲?東霸天有點兒想不起來了。

回到了房間,陳白鴿合衣鑽進了被窩,盯著天花板,一句話也不說。兩隻一向流光溢彩的大眼,今天黯然失色。

東霸天坐在炕沿,認真的端詳著陳白鴿,心裡肯定泛出五個字:這孩子,命苦。童年父母雙亡,青年失去了唯一的親人哥哥,早已是被眾人所唾棄的破鞋,而且,前段時間又被輪。雖然最後東霸天為她出了頭,她也挺感動,但是她真寧可東霸天不為她出這個頭。因為這樣一鬧,兩個團伙就有近百人都知道了這事兒,很快就會被全市的人都知道。以後想嫁人?不太可能了,誰能承受得住這個社會輿論?就算是來自農村的勞改犯,也未必會要她。

“吃東西了嗎?”東霸天問。

“沒。”

“你別太擔心了,你哥哥那麼聰明,不會被公安抓到的。”

“……”陳白鴿無奈的笑,是那種對生活喪失了希望的麻木的笑。

“你怎麼想的?以後咋辦?”

陳白鴿沉默了半晌,說:“哥,還記得我第一次當鴿子嗎?”

“記得,怎麼了?”

“那次,我真愛上了那個小夥子,我真不想回來了。”

“那你怎麼不跟我們說呢?”

“我不敢說,再說,我已經答應了你們要回來。”

“你……”

“哥,我還想再當一次鴿子。”

“恩?”

“當一個再也不飛回來的鴿子。我要找個農村的窮苦人家嫁了,然後一輩子也不回這裡了。”

“……”東霸天沒說話。其實,東霸天在來之前已經打定了主意,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哥,你說行嗎?”

“白鴿,你哥臨走之前,讓兒子囑咐了我:讓我照顧你。”

“恩,二哥也跟我說了。你看看,我就知道你們倆肯定能和好。你們倆這不是和好了嗎?這樣多好。就是不知道,我哥啥時候能回來……”陳白鴿的眼神裡好像是有了點兒喜悅。

東霸天就算是鐵石心腸,現在也該被眼前這個彷彿是在說夢話的姑娘打動了。他彷彿是回到了20年前,陳白鴿又成了他懷裡抱著的那個咿呀學語的天真的孩子。

“你哥沒事兒,你相信我,就算是回來,也不會判死刑。”

“我覺得也是,現在的人怎麼都那麼壞呢?怎麼一動手就要殺我哥呢?警察也知道是那個人要殺我哥。”陳白鴿話多了起來。

“白鴿,剛才我說,你哥讓我照顧你。”東霸天又重複了一遍。

“我都聽見了啊,這還用我哥說嗎?你不是一直照顧我嗎?”

“我的意思是:我得照顧你一輩子。”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