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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孫斌一聽高雲這話,鼻子差點沒歪咯,急的直跺腳,拍著大腿說道:“塌天大禍!安得不急!?主公何如此悠閒耶!?”

“哈哈哈哈”,高雲從來沒見過孫斌急成這樣,看他跺腳拍桌子那樣,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把孫斌給笑愣了,盯著高雲,問道:“主公何反笑耶?”

高雲伸手拍拍孫斌的肩膀,把他讓到椅子上,笑道:“先生莫要焦急,且安坐,聽我一言”。

說罷一轉身,坐到孫斌隔幾的椅子上,緩緩開言道:“先生急我之危,高雲甚是感動。然此中之理,先生尚有見不到之處。那張讓乃狡詐之徒,深諳明哲保身之理,他雖有用於我,但必以保全自己為重。今番我率軍衝州撞府,斬殺太守,又洗劫涿郡庫倉,其罪頗大,張讓恐漢帝起疑,定不會為我開脫,修書又有何用?

那張讓有意謀篡,想借重我‘虎威軍’之力,今番雖不會為我開脫,但也決計不會主張出兵討伐於我。

其餘朝臣多半懼怕張讓,知我與張讓相交甚契,必然全都一言不發,以防開罪於張讓。

除此之外,朝中能說動漢帝者唯有大將軍何進一人矣。那何進素與劉焉不睦,劉焉所以自求遷官益州牧者,正是為避何進之鋒耳。周笙乃劉焉外甥,何進若知周笙被殺,定然不怒反喜。況那何進之妹乃是受張讓推舉,才得以進宮為後,何進心中多少應有感激之情。此番又無利害關係,必然送一個順水人情與張讓,亦不會主張出兵也。

其餘皇甫嵩、朱儁等人,雖據高位,卻無實權,又非漢帝重待之人。縱然請旨出兵,漢帝卻必不能用。

如今朝廷連年征戰,帑虛兵疲,漢帝心疼錢糧,本也不願動兵。再加之漢帝寵信張讓,知我乃張讓舉薦之人,又有破黃巾之大功,他見眾臣緘口,必有心免罪與我。終究也不過將我降職罰俸,敷衍了事而已,先生又何憂之有啊?”

高雲這一席話把孫斌說的目瞪口呆,半晌才嘆息道:“主公之智真深不可測也,孫斌窮此一生,亦未必能見主公之萬一,慚愧,慚愧!”

“誒!”高雲笑著擺擺手,說道:“先生過謙矣,所謂‘藝業各有專精’,高雲雖能謀于軍、謀於權,但若論治理一方,使百姓安居樂業,則遠不如先生矣。先生乃高雲之後方依仗,切莫妄自菲薄”。

孫斌聽高雲這麼一說,懸著的一顆心也就放下了,知道高雲征途勞累,聊了幾句便起身告辭,讓高雲休息。

蘇雙雖受重刑,但終究是常年走南闖北,身體壯碩,已無大礙;蘇夫人只是受了些驚嚇,也不打緊。

唯獨蘇蘇本就纖弱,難以承受土牢的惡劣環境,雖沒有受什麼刑責,卻早已經形神俱傷,人漸迷離。玉兒、莎琳娜、張寧三姐妹輪番在床前照顧蘇蘇,片刻不敢稍離。

高雲命龔燦記錄各營戰功,收納所得錢糧輜重、兵甲車帳入庫,自己便回房歇息。

第二日一早,高雲升帳議事,第一先命高義帶“鬼攫營”夜間去滅“梓條山”,勢要活捉卞福、馬原、何大昆三名賊首。

“梓條山”三名賊首本來就兇蠻成性,過了期限沒見“虎威軍”來征剿他們,便以為高雲不過如此,更加不可一世,四處放言,說高雲如果敢來,定要挫敗“虎威軍”之名。

其他四處賊寇本來都以為高雲必定會有所動作,但一連過了七八天也不見“虎威軍”動靜,都對“虎威軍”的戰力產生了懷疑。

卞福更是囂張的不行,席間對兩名副手說道:“都說那高雲與‘虎威軍’如何驍勇善戰,如今看來也不過是欺軟怕硬之流,我等兄弟威名在外,這廝便怕了,哈哈哈哈”。

“大哥說的是!他不來便好,如若敢來,定叫他片甲不回”。馬原塞一塊肉在嘴裡,邊嚼邊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