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看他出生,否則肯定急死我。”
“回來也看不到他出生,不讓男人在一旁的。都說女人生孩子汙穢,怕染了晦氣,所以男子都只在外面等著。”
他不屑地“哼”了一聲,“心愛的女人替自己生孩子哪裡來的晦氣,滿屋子喜氣才對。回頭我一定守在榻邊陪著你。”
我胸口暖洋洋的,可又酸澀澀的。怎麼可能捨得他走?怎麼可能不想他陪著我?又怎麼可能不擔心?可是愛不應該是束縛,相遇前,我們彼此都是孤獨飛翔著的鳥,兩個人在一起後,不是讓對方慢下速度,或者落下來陪你,而是應該仿若傳說中的比翼鳥,牽引著讓彼此飛得更高,陪伴著對方,讓心願和夢想都實現。所以要讓他安心地離開,讓他知道我可以照顧好自己和我們未出生的孩子。
待眼中的水汽稍幹,我語聲輕快地笑說:“你以為我會放過你?都說生孩子很疼,尤其是頭胎,我一定要你看著,疼得厲害時說不定會咬你幾口,要疼一起疼。”
他應道:“對。要疼一起疼,要喜一起喜。”
想著他明天一早就要走,遂裝作困了,掩嘴打了個呵欠,他立即道:“我們睡吧!”我閉上了眼睛,聽著他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穩悠長。
睜開眼睛,痴痴凝視著他輪廓分明的側面。去病,你一定要毫髮無損地回來,一定要。
正文 第十六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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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毒計
人仿似睡在雲上,輕飄飄的,說不出的舒服,很想就這麼一直睡下去,可靈臺中的一點的清明卻告訴自己一定要醒來,無論如何也要醒來。自己仿似分成了兩個人,一個躺在白雲間睡覺,一個在半空俯視著正在睡覺的自己,拼盡全力地對著下方呼喊:“醒來,快點醒來。”睡著的自己卻一無反應,越來越累,累得隨時都會從半空摔下,跌成碎末,神志也在漸漸渙散;可半空中的自己依舊拼命堅持著,一遍又一遍地呼喊:“金玉,你要醒來,你一定要醒來,你能做到的,只要用力睜開雙眼,用力再用力,你就能醒來,你能做到……”
我能做到,我一定能做到,有人等著我呢!眼皮像山一般沉重,可我最終還是艱難地睜開了雙眼。九爺一臉狂喜,眼中竟隱隱有淚,猛地抱住了我,“玉兒,我知道你一定能醒來。”
維姬一面笑著一面抹淚,“幸虧九爺不肯等到天明接你出去,案子一定,即使半夜也求了皇上放人,否則我就是百死也贖不回自己的罪過。”
日靜靜看著我微笑,眼中也是一層水意,一旁的小風指著我道:“你們女人真是麻煩,只會惹人擔心!”話沒說完,他語聲哽咽,驀地扭過了頭。看來我真的是從閻王殿前逛了一圈,以至於連九爺的醫術也不敢確保我性命無憂,讓眾人擔足了心。
我的手輕輕摸過腹部,知道他一切安全,才徹底放心。
九爺的眼中血絲密佈,整個人說不出的憔悴,一向儀容優雅的他,衣服竟然皺巴巴地團在身上,看來一直沒有換過。
我有心想說一聲“謝謝”,可知道根本沒有這個必要,這兩個字太輕太輕,而內心深處的感覺,我卻不願讓他知道,很多東西只能讓它永遠沉澱在心底最深處,說出來反倒徒增彼此的痛苦。
我啞著嗓子問:“事情都過去了嗎?”九爺隻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我,根本就沒有聽見我說的話。我不敢看他,視線投向日,石風嘴快地道:“你昏睡了將近四天四夜,天大的事情也有結果了。”
日平靜地說:“玉石珠子是宴席上的發令女官搞的鬼,她是皇上新近冊封的尹婕妤的人,尹婕妤本想借此機會一箭雙鵰,讓衛皇后和李夫人反目相鬥,她好漁翁得利。事情被查出來後,女官畏罪自盡,尹婕妤撤去封號,貶入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