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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漣漪便從這邊向那邊溢過去。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常常背對著妻子,在心中想念和呼喚著吳小嬌。此時的徐有福,才體會到什麼叫“同床異夢”。他甚至會用自己的一隻手握住另一隻手,彷彿是跳舞時握住了吳小嬌的手:冰涼、細膩、光滑、美妙、甜蜜!

每晚他都會半夜醒來。只要一醒來,就會想起吳小嬌。有一次他甚至在深夜因思念難以排遣而流下淚水。

徐有福對吳小嬌的思念和眷戀,簡直像《詩·陳風》中《東門之池》裡那個男子對“淑姬”的眷戀。是的,吳小嬌就是徐有福心中的“淑姬”!

更難以啟齒的是,他即使伏在妻子身上和她Zuo愛的時候,也會幻想是和吳小嬌Zuo愛。沒有吳小嬌“介入”之前,倆人“愛情”時妻子老是閉著眼睛,而他總是大睜著眼睛。自從與“吳小嬌”開始Zuo愛後,他卻突然喜歡閉著眼睛埋頭苦幹,相反妻子反倒睜開了眼睛:“徐有福你又不是女人,閉著眼乾什麼?”妻子有點生氣地問他:“莫非你在想某某某?”妻子說了一個很有名的歌星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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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福突然對自己過去十幾年懵懵懂懂的生活不滿起來。不僅是不滿,簡直是羞愧!他甚至羞愧地以手捂住了臉。

徐有福二十歲師專畢業參加工作,現在三十八歲了,才彷彿遽然明白什麼是“人生”。在這個聲色犬馬的世界上,“人生”就是去得到你應該得到的那些東西。而這些年來,徐有福得到了什麼?

如果問徐有福此時最想得到什麼?他肯定會說出那個名字。是的,只要得到那個名字,徐有福再不會謀求得到別的什麼了。他不是一個貪心的人!可他能得到那個名字嗎?

他不能!

徐有福沒有勇氣向她表白什麼,更不說傾吐那種“衷腸”,至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只是一個叫“柳永”的古人寫的詩句,與徐有福的生活沒有什麼關係。

徐有福不是沒有“衷腸”,不是不會“執手”,也不是因淚腺堵塞無法“凝噎”,而是沒有“底氣”或“底氣不足”。

底氣是什麼?就是金錢、地位、權力,以及與之伴生的轎車、美女、洋房。

這些能夠給男人“撐腰”甚至“壯腎”的東西徐有福一樣也沒有。如果局裡不發那一部手機,他現在懷裡還揣個小靈通。有一次當年師專的同班同學聚會,這個是老闆,那個是局長,還有做縣委書記縣長的。那些司機和辦公室主任跟在他們的書記、縣長屁股後面,眼巴巴地捕捉著書記、縣長的眼神,只要他們隨便說句什麼話,那些人便按這句話所表達的意思跑來跑去,甚至作為“指示”去落實。他們的手機幾乎不停地響,不知有多少人一天到晚在給他們打電話。電話裡的那些聲音謙卑極了:有時在懇求什麼,有時在彙報什麼,有時又在解釋什麼。

當然還會有一些女性宛若琴絃一般柔媚曼妙的聲音。那些聲音會從一個十分遙遠的地方飄過來。有的來自北京,有的來自上海,有的甚至來自國外。有女博士、女記者、女經理,這些人在某個時間來過同學當縣委書記的那個縣,而同學對她們給予了“支援”。她們從此不論走到天涯海角,也記著同學,並會給同學打個電話問好,過節時還會給同學寄來一個精美的賀年片,並誠邀同學到她們所生活的那些大城市遊玩:“我可是一個不錯的導遊呢!”她們會在電話上嬌嗔地對同學這樣講。

兩相對照,徐有福能不羞愧?這些生活中如魚得水的同學,十幾年前和他是在同一條起跑線上起跑的啊!有的同學起點甚至要低出他許多。那個當縣委書記的同學,剛畢業時分配到一所偏遠的農村中學當教師,而自己當時就分配到市政府機關。雖然部門不重要,但那有什麼關係呢!市裡以前有幾任市委書記市長最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