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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生下來,也難免有幾個死嬰。

一年後,這五個局便又從大局中分離出來,五個副局長還原為局長。並在五個局新班子組建時,趁機又從科長中提拔了一些新的副局長。

而在這一年中,那個大局的局長添了一頭白髮。晚上做夢都是局長辦公會上那些副局長在和他吵。其中一個副局長還拿手指頭戳瞎了他的眼睛。據說那個大局的局長在重新“剝離”後,曾說過這樣一句話,他當時的感覺,就像一個嚴重便秘的人,終於將那一泡憋了許久的屎拉了個乾淨,渾身的輕鬆通泰用語言簡直難以形容。

總之徐有福這個局在六次機構改革中均化險為夷,頑強地保留下來。就像藏在眼眶裡的眼角屎,即使每天洗臉時用指頭肚將它摳掉,第二天早晨起床後,仍會頑強地出現在眼角。

六次機構改革的目的都是為精簡機構,壓縮人員。可經過六次機構改革後的紫雪市市政府,人員卻由第一次機構改革時的二百五十人“壓縮”為第六次機構改革後的一千二百五十人,整整多出了一千人。就像戰爭年代人民群眾踴躍報名參軍一樣,原準備在某村只招一個排,沒想到卻招了一個營。當時因戰事頻繁,部隊減員嚴重,為了快速擴充兵員,部隊對派出去招兵的人許諾:招來一個排就是排長,招來一個連就是連長,當然若只招來一個班,就只能當班長。可這個幸運的傢伙卻一次招足了一個營。於是一夜之間變作營長,喜滋滋地帶上幾百號人馬開拔了。

那位退休後賦閒在家的老局長據說對紫雪市六次機構改革做了一個驚世駭俗的總結:好比一個女人偷漢子聲名遠播,從某年始,女人在心裡暗暗下了決心,準備減少偷漢子的次數。過去一年偷一百次,從該年度開始,減少到九十五次,然後逐年遞減。可到五年後一算總賬,次數是減少了一點,人數卻大大增加了。幾年的守節成效並不大,於是索性徹底放開了。人數和次數立即反彈,像股票漲盤時一樣,一下就躥上去了。

《機關紅顏》2

這個局的業務三科共有五個同志。科長喬正年,正在積極爭取擔任副局長,他的競爭對手是業務一科科長和業務二科科長。副科長劉芒果,準備在科長擔任副局長後擔任科長。再就是兩個副主任科員:徐有福和趙勤奮。

趙勤奮擔任副主任科員比徐有福晚半年,所以徐有福應該算科裡的“三把手”。若按梁山好漢排的座次,科長若是宋江,副科長是盧俊義,徐有福就應該是吳用,趙勤奮則為公孫勝。

趙勤奮不想做公孫勝,想做吳用。劉芒果當科長後,“吳用”就是副科長。趙勤奮千方百計想將徐有福擠到後邊去。

科長四十二歲,副科長三十八歲,徐有福三十六歲,趙勤奮三十五歲。科裡最後一個同志是一個女同志,叫許小嬌,二十八歲。若科長、副科長、徐有福和趙勤奮是弟兄四人,許小嬌就應是他們的一個小妹妹。若一個可愛的小妹妹整天向四個哥哥撒嬌,四個哥哥幹起工作來勁頭肯定會更大一些。當然若許小嬌是他們的“法國”,那就更有動力了。許小嬌若是“法國”,他們幾個就應是“美國”。徐有福喜歡看一些晚報的國際時事版。有一次他看到一篇文章,形容美、英、法、德四國之間的關係:美國與英國是老夫老妻,雖然他們之間沒有愛,但不會分手;法國是美國的情人,儘管經常鬧點彆扭,但誰也捨不得離開對方;德國則是美國的奴婢,心裡十分憎恨美國人,表面上還得做出馴服的樣子。

科裡最先使用手機的是許小嬌。科裡的同志隔一段時間會在一起“聚一聚”。許小嬌調來後“聚”的次數更多了一些。有一次科裡的同志聚的時候局長也來了。正在飲酒吃飯,先是許小嬌的手機響起來,許小嬌便將手機扣在耳朵上講話。許小嬌將手機扣在耳上,就像做完飯將勺子掛在牆上一樣。許小嬌將手機掛起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