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說得什麼話?”
葉梅卻利落的睥睨了眼陳渺路,“得了,陳總,戎大小姐可讓我告訴您,您要是再不回去,她可要收回投資了。”
聽到這話,陳渺路額頭上的青筋忽然暴了起來,他的呼吸聲急促得像是在喘息。
“你聽我解釋。”陳渺路拽住欲逃跑的楊帆,他的手異常用力,楊帆胳膊被他拽得生疼,竟忽的眼淚也刷刷落了下來,“這次又是什麼解釋?”
陳渺路半低下頭,他皺著眉說不出話,葉梅卻插嘴道:“陳總,我替您說了吧,我們政一斷了對您公司的貸款,可大家都知道你們家老爺子不會幫你的忙,他一向對你開公司不支援,這是你證明自己的最好機會,而戎容碰巧可以許你平步青雲。”
楊帆瑟瑟發抖,哽咽的問:“她說的是真的嗎?”
陳渺路如玻璃的眼珠反射出暗淡的光線,“我自己創業已經違背了我爸的意思,如果這次失敗的話,他就會送我去西藏部隊磨練,這一去就不知道是幾年,你也不想我去西藏的,對不對?”
楊帆嘶啞的說:“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的。”
陳渺路全身卻散發著凜冽的兇意,“你根本不懂,我不能輸,必須贏!”
楊帆靜默了半晌,“陳渺路,我只告訴你一句,要麼結婚,要麼滾!”
陳渺路慌溫和的注視著楊帆,“結婚,我肯定選結婚,可是你等我,等我好不好,我跟戎容簽訂了協議,只要三年,三年一到我立刻跟她解除婚約,到時候我們馬上就結婚!”
楊帆萬念俱灰,她冷冷的笑了,卻笑得淒涼,“陳渺路,我楊帆雖不是美女,可你想同時坐擁江山和美人,就算當薛平貴,也不是這麼個當法。”
林安茵在椅子上坐了會,她掏出包內的鏡子理了下頭髮,鏡子卻照出身後不遠的李政一,李政一極慢的走了過來,他拉開椅子坐在了林安茵的對面。
“你就是李叔叔常說的政一?”林安茵糯糯的問,她相貌清秀嬌美,頗有幾分江南女子的溫婉,白皙的手腕上掛了只墨綠的鐲子,林安茵端起咖啡杯輕抿了口,彷彿現代氣息中透出古典優雅的韻味。
李政一卻默不作聲的掏出一支菸來抽,他拿煙的樣子很斯文,慢條慢理的。李政一的煙剛遞到嘴邊,林安茵卻劃了一隻火柴,細長潔白的火柴梗子,輕巧地在盒外的黑色磷面上擦過,林安茵伸手像捧著旭日般,小心翼翼的將幽藍的小火苗遞到李政一面前。
李政一沒料到她的舉動,竟愣著由林安茵為他點了煙,林安茵極自然的吹滅火柴丟進手邊的菸灰缸內,酒店璀璨的水晶吊燈一閃,李政一懵然的看著她。
林安茵卻笑得甜美,“我喜歡收集古老的東西,這盒火柴還是民國時期的,本以為都用不上了,沒想到今天試了下還真是寶刀不老。”
李政一勉強扯出一絲笑,“咦,你笑得可真是又客氣又無趣。”林安茵不滿的衝李政一擠了擠眼,“要笑就應該像我這樣!”林安茵咧嘴露出幾顆整齊白皙的牙齒,她的標準笑容可謂是水靈中透著柔情,如同田荷葉中的一支芙蓉,鮮豔奪目。
“沒想到林家大小姐這樣風趣。”李政一終於開了口。
林安茵卻笑道:“你一來就抽菸,顯然是悶悶不樂,如果我再不風趣,那這場被監視的聊天可要苦死了。”林安茵說著伸手指了指樓上,環形酒店上層是李政一的父親和林安茵的父親,兩位長者頗有意味的望著兩人。
李政一似乎對此已見怪不怪,他只是幹抽了口煙,嫋嫋的煙霧間他的容貌越發讓人看不清,安茵卻忽然揚眉,“枯坐在這兒被人盯著的相親多沒意思啊!”
李政一對她說的不置可否,他卻極少搭話,林安茵猛地起身將他拽到旁邊的舞臺上,整間酒店皆被李政一的父親所包下,一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