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不驚反喜,以為自家的軍隊打了勝仗回來。不多久就看到黑壓壓的一片騎兵接近。胡國部落因為是逐草而居,所以既沒城牆就連個籬笆都沒圍上。
騎兵們輕易就衝了進來,守夜的胡軍見這些騎兵穿的都是胡人的衣服,就更放心了。所有人都忍不住歡呼起來,自家軍隊打了勝仗要給予他們最熱烈的歡迎。
騎兵進入部落就散開了。一萬夫長按照記憶中的地圖,在進入部落後往東行上四五里路果然看見一個巨大的營帳。營帳前守衛的就有數十人。
萬夫長到了營帳前下馬就要走進去。一守衛攔住他:“戈雅將軍呢?你誰手下的,怎麼這麼沒規矩,不通報一下就要往裡闖小心大人一氣之下割了你腦袋。”
那萬夫長悲痛欲絕:“小的就是戈雅將軍帳下的,將軍勇猛無敵,他剛才已經殉國了!只好由我來通報戰果了。”那萬夫長還滴下幾滴虎淚,雙拳握得緊緊的,似乎一直在剋制自己的情感。
守衛的聽他如此說來急忙放他進去,畢竟營帳裡的大人一直在等待軍情呢!
左谷蠡王聽到外面有聲音急忙強打精神,畢竟這一夜沒睡的都要犯困。等萬夫長進來的時候他已經裝得很深沉。
“戈雅呢?怎麼不是他來彙報?”
“戈雅將軍已經殉國了。”那萬夫長淚跡未乾。
“哦?死了就死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將軍了。快說說今天的戰果如何?”事關前途,左谷蠡王怎麼能不關心!
“大人果然料事如神。今晚康軍正如大人所說的毫無防備。我大軍殺到時許多人都還在夢中,等外面殺了大半時還有很多人連盔甲和刀都沒找著。這一戰,我們殺盡十萬康軍,自己的損失還未過萬。大人有勇有謀,實在是我們胡國的第一人!”萬夫長上前兩步單膝跪地。
“好,好,好。好樣的。”左谷蠡王大笑,起身高興的把這馬匹拍得還不錯的人扶起來。
而後左谷蠡王看到一雙很亮很亮的眼睛。下一刻脖子就一涼,血液就從喉管噴出來。左谷蠡王捂著脖子想要大喊,他驚駭的發現一個字都喊不出來。喉嚨像是來漏風,只有更多的血從裡面湧出來。他死命的盯著那年輕的萬夫長,那怎麼看都像個紙老虎。
“喊啊,你喊啊。”那年輕人聳聳肩,吊兒郎當的模樣。
“喊不出來?要不要我幫你喊?”左谷蠡王聽了差點氣厥過去。
“救命啊,有人行刺。救命啊!”那年輕人不知死活竟然真的幫左谷蠡王喊救命。帳外傳來幾聲悶哼和重物倒地的聲音。但是卻沒一個人進來。
“我知道你死不瞑目,我知道你現在很想弄清楚倒地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我沒心情告訴你。”又是一道寒光,血液飛濺,一顆頭顱滾了兩圈滾到柱子邊停了下來。頭顱上那雙眼睛睜得如銅鈴般那麼大,血絲溢位眼角,彷彿一個魔鬼要吞噬人的心臟。但是那年輕人一點都不怕,操起頭顱往自己的褲腰帶上一別,大步走出營帳。
這年輕人就是獨孤陽。若是還淚看到他的表演一定會讚歎這傢伙若是在演藝圈發展肯定會紅。而此時他嘴裡正嘀咕著:“盼兒當年拎著的是左賢王的頭顱,我拿的是左谷蠡王的頭顱,怎麼看都覺得低了一個檔次。”
他出門的時候外面正喊殺聲震天。胡人不知道該往哪裡動手,也不知道敵人在哪裡。往往在尋找敵人的時候身邊穿自己軍隊衣服的人就會突然給他一刀。
康軍動手的時候都在自己左臂上綁了一條白絲帶。所以不怕殺錯人,殺起胡人來就毫不留情。
胡人就悲劇了,因為不信任身邊的人,所以完全不能組織起較好的反抗。有時看到有人接近不管是不是敵人都殺上去。場面越來越混亂,不知道多少人在自相殘殺。胡人只能信任自己認識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