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國又以何立足於天下?”
人越走越遠,聲音越來越輕,獨孤陽的眼睛卻越來越亮了。
中午全相府的人都知道相爺的心情格外好。在午膳的時候多添了一碗飯並且吃飯的時候更顯得健談,從天南地北到時政八卦時不時的還朗聲大笑。看著那群小兔崽子個個花了臉,還有同僚心疼的眼神女眷的一片哭喊聲他通體舒暢。以前向來都是他心疼的看著李盼而劉惠則抱著李盼垂淚。今天天氣真好啊,陽光明媚,風吹到身上骨頭都輕了幾斤。
“爹爹,今天天氣很好,女兒吃完飯可以出去玩嗎?”既來之則安之,過分的抱怨與已成的事實無用。還不如把精力放在怎樣使自己過得更好的方面。
“好、好、好,你到賬房支五百兩銀子,出去好好得玩。白雲、清風你們保護好小姐,以後你們就跟著小姐吧。”李白一口就答應下來,撥給她兩個自己的貼身護衛還拿出自己月工資的四分之一彌補從來沒有給過李盼的缺憾。
這個時代的官員不是隻拿國家工資過活的。官員在自己家鄉大都有產業,譬如李白就是一個大地主,在幷州有大片的土地。他一年的工資大約有兩萬兩銀子,但是他在幷州一年的收入就遠遠不止這個數了。
“是,奴才們定竭盡所能即使粉身碎骨也要保小姐安全。”白雲和清風他們都一身白衣,二三十歲的樣子。身材都不是孔有武力的肌肉男型的,白雲修長矯健清風甚至有些瘦弱。但你一看見他們就不敢輕視,他們都面色肅穆,目光深沉而內斂不苟言笑一看就是個訓練有數的保鏢。聽說他們都是老夫人從前收養的孤兒後來被派來保護李白。
還淚對白衣總有一種偏執,不同喜愛白衣的人會穿出白衣不同的味道。白是一種及至的美,是看遍世間顏色後的執著和驕傲,它雲淡風輕卻張揚至極,白是一種決絕的美,它容不得半點汙垢非要造出一個清明的世界來。對白衣的喜愛使還淚很容易就喜歡上白雲和清風。
“老爺好像對盼兒格外放縱?”看著還淚高高興興地走出去劉惠不解的問道。的確席間李白竟然以一種探討的方式和還淚談朝政。這一般是權貴培養兒子的方式,用在十二三歲的女兒身上就有些奇怪了。還淚成長於男女平等的社會就沒有感覺到這些,但其他人就訝異了。
李白微斂住笑“還記得盼兒三歲的時候我們帶她回幷州和老人家過年途中遇到個和尚。”
“喔,記得了,那個瘋瘋癲癲的和尚啊!”劉惠回想起。
“我當時也以為是個瘋和尚,那和尚看到盼兒非要說她命中定有一劫,度過後將會成就非凡大業。一個女孩兒能成就什麼大業?我也只當他瞎說,不過現在看來並非子虛烏有,盼兒病好後的確非凡啊。我李白沒有兒子若有個勝鬚眉的女兒也知足了。”沒有兒子對如此家業滿腹才學的李白來說的確是最大的缺憾,因為那個和尚的話他把希望都放在女兒身上。
第三章相遇望江樓
換了一身衣服,還淚以男裝打扮。一身白衣靈動、潔白、飄逸出塵。鏡子裡臭美一下,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帥哥。
西都的街道和電視裡的差不多隻不過更寬更長,雖然如此還淚依然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她東摸摸西摸摸左看看又看看口裡還發出嘖嘖的讚歎聲活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但人家劉姥姥是看到好東西才讚歎的但她卻對普通的小玩意稱讚了半天,搞得小販以為自己是賣什麼極品的古玩字畫的。
白雲清風一直跟在她後面他們極巧妙的提防住路人與還淚的接觸,白雲不斷的觀察來往的人,清風一直注意著地形。一圈下來還淚買了一大堆東西,這到沒有辛苦白雲和清風,她都是付了錢叫店主或小販送到宰相府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店主小販們聽到宰相府的時候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還淚還不知道她在昨天就已經成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