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哥,你都不知道,我長這麼大還沒有真正獨立掙過錢呢。”
說完,他的臉上浮起一抹哀傷。
丁易辰知道,這個孩子總在心裡默默地自卑。
他平時的接觸面很窄,更加不願與人交往。
乾乾保安也好,每天進出公司那麼多人,有時候還要負責接待。
讓他學會與人溝通,學會察言觀色,說不定對他今後的成長也有一定的好處。
“那易辰哥我先回去了,我怕我媽一會兒著急。”
“好,我叫車送你。”
“不用,我坐公交車來的,公司前面就有個站點,剛好到我家路口下車。”
“那你自己路上當心點,車上防著點扒手。”
“好,易辰哥,再見!”說完,他就跑出去了。
丁易辰輕笑著搖搖頭。
他突然有些感激胡土土,這小子今天說的這些話,相當於給他上了一節課。
印象中,這是他們倆成為朋友之後,胡土土說得最多話的一次。
他覺得就憑胡土土剛才說的這些話,就足以證明“孺子可教”。
六樓。
陳家森的辦公室。
豐玉玲坐在陳家森對面,不滿地問道:“家森,我和你說了這麼多,你為什麼一言不發?”
“你不是來找我傾訴的嗎?在乎我發不發言做什麼?”
陳家森冷冷地說道。
“我不是找你傾訴的,我就是來告訴你我的心裡話。”
“那你說完了嗎?”
“我說完了。”
豐玉玲壓著內心的怒意,保持著優雅的態度。
“你說完了,那你可以走了。”陳家森淡淡地說道。
“陳家森,你這是什麼意思?”
豐玉玲有些不解,聲音也高了起來。
“沒什麼意思,你來找我把你想說的話說了,說完那你可以走了,就這麼簡單。”
“你……”
豐玉玲氣得差點發作,但她還是忍住了。
“家森,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氣,你是不是怨我當年沒有果斷離婚?”
豐玉玲看著陳家森,繼續說道:“你是知道的,我當年已經下了決心要離婚,可你……”
陳家森聞言,目光更冷了。
“豐總,你如果是來和我談生意的,我不介意向你介紹一下我自己。”
“我,陳家森,從事船舶海運、陸運、空運、廣告業、房地產等各個行業的生意。”
“豐總看看有沒有適合與你合作的專案?若是有,咱們可以坐下好好談;若是沒有,豐總請便吧。”
“陳家森,你非要和我這樣嗎?除了公事公辦,咱們就沒有一點私人交情嗎?”
豐玉玲有些失望。
“有。”
“既然有,你為什麼和我談工作?”
陳家森反問道,“豐總不是女強人嗎?我以為你是來和我談工作的。”
“陳家森!那我和你談了半天你的心事,這是工作嗎?”
豐玉玲怒道。
“那你說吧,你要我怎麼做?”陳家森依舊冷冷地回應。
此時的他,內心滿是無奈。
豐玉玲見他終於理睬自己了,語氣頓時緩和了下來,“家森,咱倆結婚吧。”
“結婚?”
陳家森的鐵青著臉問道。
“結婚”這個詞對於陳家森來說,非常陌生,也非常遙遠。
“是的,咱們結婚。”
豐玉玲急切地說道:“我如今孑然一身,你也是單身,這不正是咱倆的緣分嗎?”
“這是哪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