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哥,我現在該怎麼辦?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胡土土兩眼茫然,口中不停地問道。
丁易辰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著安慰他。
“土土,你別難過,我前面不是說了嗎?咱們如果發現這些箱子裡確實是贓款贓物,就直接報警,主動上交。”
胡土土眼前一亮,問道:“是不是這麼做了,我爸的罪行就能減輕一些?”
丁易辰愣住了。
這小子對他那禽獸父親還是有著父子親情的。
看來胡土土是真不知道他的父親這麼多年來,在南城乾的都是些什麼事啊。
傷天害理的事幹了那麼多,指望上交這些來減輕罪行?這是不可能的。
法律不答應,那些冤死的鬼魂和受難的家屬也不答應。
但是他在胡土土面前不能這麼說,只能心虛地點點頭。
“那……易辰哥哥,那你快幫我打電話吧。”
“好,不過在打電話給警方之前,我們先打一個電話給你姑姑。”
“為什麼要先打給她?”
“這是為了慎重起見。”丁易辰也擔心,“萬一這些錢不是你爸胡海奎的呢?”
謹慎點總是好的。
做人做事務必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那、那好吧。”
“你姑姑叫什麼名字?”
“她叫胡海玲。”
“嗯,走,咱們去客廳打電話。”
兩人走到客廳,胡土土撥出了他姑姑的電話號碼。
為了讓丁易辰也能聽見自己和姑姑的對話,他還特意按下了擴音鍵。
電話打通了。
胡海玲接起電話,語氣相當嚴厲地質問:“土土,你打我電話又有什麼事?”
丁易辰注意到這個“又”字。
可想而知胡土土可能這兩天還打過電話給她,並且是惹她不高興的電話。
“姑姑,你放在我家的那些箱子裡面到底是什麼?”
胡土土的語氣也異常冰冷。
“你進我房間了?”對方的語氣加重了。
“對,我現在就在這房間,但不是你的房間,是我家的雜物間。”
胡土土此時也不再客氣。
“什麼?你在裡面?你怎麼進去的?誰讓你進我房間的?趕緊給我出去,把門給我鎖上!”
胡海玲在那邊氣急敗壞地咆哮。
“姑姑,你是不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什麼重要的事?”
“這是我媽的房子,更是我的家,你把東西寄存在我家,還不許我和我媽進去,你自己說說你這樣像話嗎?”
“胡土土,我看你簡直是反了天了!你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叫你媽接電話!”
胡海玲命令式的口吻令胡土土很不爽。
他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媽不會來接你這個電話的。”
他此時的語氣也生硬了許多,但依舊很有禮貌,一口一個“姑姑”地叫著。
“姑姑,你跟我說實話,那些箱子裡是不是全都是錢?”
“胡土土,我警告你,你如果敢開啟那些箱子,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胡海玲惡狠狠地說道。
“姑姑,我再問你一個問題,裡面的錢是不是我爸的?”
“誰說是你爸的?那些錢……你管他是誰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姑姑,那如果我好奇開啟了呢?”
“胡土土,你不許碰那些錢,那些錢可不是你能碰的!”
胡海玲一時間脫口而出。
她馬上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