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浮泗表面上是名武將,但骨子裡是很勢利的商人,對他來說,絕對不會做虧本的買賣。他眼珠子轉了轉,暗道:這紫玉如意,價值至少5萬兩以上白銀。而屬下對王守正家至少抄了兩三次,也沒有再發現什麼財寶,估計也榨不出什麼油水來了。
不過蕭浮泗還是裝成很為難的樣子道,“海濤啊,你知道嗎?王守正長期給長毛提供物資和資金,充當軍費。是重要的罪犯,大帥點名要嚴懲,我不好辦啊?”
李海濤暗道:都說蕭浮泗極為貪婪,看來果真如此。他靈機一動道,“提督大人, 末將喜歡上了王守正的女兒,欲娶她為妻。但是她不同意,說婚姻大事,非要父親大人同意。如今父親大人在押,生死未卜,不願意嫁給末將。所以末將懇請提督大人能夠向大帥求情, 放王守正一馬。”
“哎!你不早說!”蕭浮泗道,“行,你也算我的心腹了。我就向大帥求求情,看能否儘量減輕他的罪行。”
“多謝提督大人,多謝提督大人。”李海濤跪拜道,“將來提督大人有事,只管吩咐,末將萬死不辭。”
“好,你先回去吧!等訊息。”打發走李海濤之後,蕭浮泗又仔細欣賞了下紫玉菸斗,越看越愛。隨後他把寶貝放在大皮箱中,那皮箱裡面已經裝滿了蒐羅來的財寶,他準備再蒐集一箱,過幾天就請假回湖南老家,也算是衣錦還鄉了。
這時他對侍衛道,“走,去瞧瞧王守正。”
王守正被關在太平軍以前建立的監獄裡,裡面惡臭無比。王守正剛被守備用皮鞭打了二十皮鞭,皮開肉綻,血滴還在往外冒。
“哎呀,軍爺,饒了我吧。”王守正活了六十多年,作為南京城內,受人尊重的鹽商,何時受過這種酷刑,連聲求饒道,“軍爺,我真的沒其他財產了啊!”
“老頭子,你還嘴硬。我們提督大人說了,你肯定還隱藏了其他財產。我告訴你,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是監獄。咱們滿清有十大酷刑,你也清楚 ,按照你這通長毛的罪,凌遲處死你都不為過。我勸你還是放老實點,免得少受些皮肉之苦。”
“軍爺,我家的財產,都被你們拿走了,放過我吧,我真是沒有了。”
“王守正,你不說也可以。剛才賞你的二十皮鞭,只是開胃菜,大餐還在後面呢!”守備道,“我看你歲數也不小了,再給你個機會,老老實實說。如果你不說,一會兒大刑伺候,就不是這二十皮鞭子這麼輕鬆愉快了。”
這時蕭浮泗進來了,看到被綁在受刑柱上的王守正,皮開肉綻,立即對守備怒道,“你怎麼把人家王老闆打成這樣?”
守備一愣道,“大人,不是您讓屬下,對王守正嚴刑拷打嗎?”
“我也沒叫你把他打成這樣啊?”蕭浮泗怒道。
“屬下知錯,屬下知錯!”看到蕭浮泗冒火,守備趕緊認錯。
“他說了沒有?”蕭浮泗又問。
“這老傢伙嘴硬,還沒有說。我正準備用大刑。”守備道。
“算了,放他走!”蕭浮泗道。
守備目瞪口呆,以為自己聽錯了,忙道,“大人,放他走,讓他回家?”
“是!讓他回家!”蕭浮泗把守備拉到一邊,悄悄道,“你派人偷偷地盯梢,看他有沒有轉移財產,明白不?”
“哦,屬下明白了,大人這招實在是高。”守備趕緊拍了下蕭浮泗的馬屁。
“你們這些傢伙,就是缺腦子。要發財,頭腦簡單了怎麼能行。”蕭浮泗道。
“是是,屬下笨。要不您是提督大人,我才是個五品的守備呢!”守備繼續拍馬屁。
“你說說,你都跟了我這麼多年了,這智力水平,也沒有見有長進。”蕭浮泗道,“你也不想想,這南京城破了,不趁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