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呃……啊……我不是在看你的路上發現這些人的,我是……聽閔媛說的。”
雲柏說完便無限忐忑地望著明夏,然而明夏卻笑了,閔媛終究是不忍心的,不忍心看著獨步商行被那人蠶食啊。
“替我謝謝她。”明夏靜靜地對雲柏道,就算是閔媛為著以後,但終究,她是幫了她。
雲柏放寬了心,欣慰地笑道:“那是自然。我還怕你不高興呢……嘿嘿。”
明夏笑了笑,斜眼睨了雲柏一眼,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雲柏卻是沒反駁,還笑得傻呼呼的,只要他的夏兒不生氣,那就是再多罵兩句也無妨啊。
正當明夏杜禮都為著這一峰迴路轉的轉折而暗暗歡欣時,老天爺卻好像故意要他們感受一下什麼叫福禍相依,第二日,獨步商行走水,庫房全部被毀。
明夏聽到這一訊息時,目眥俱裂,她本來都想要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了,可為何,有些人卻是囂張若斯?今日燒房,明日是不是連人也要一塊兒燒掉?
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一百八十三章:立政殿
汗顏,稍微晚了點,偶的上午概念可能要轉變一下了,除了抱歉,偶再無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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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最是好風光,長安城內踏青遊春的人們絡繹不絕,讓這本就熱鬧非凡的長安城,在廣大的大唐乃至世界的版圖上,開出了更為璀璨炫目的花朵。
然而,這本該是輕鬆快活的日子裡,長安城內那些高貴的氏族權臣家,卻全都籠罩在一種壓抑的氛圍裡,讓他們不敢高聲不敢大氣,甚至府裡的僕人們都得了命令不得喧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僅是長安的上層社會里愁雲慘淡,就連那巍峨的太極宮中,同樣也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凝重,使得往來宮女俱是一副小心謹慎乃至提心吊膽的模樣,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上了殺身之禍。
“承乾這個逆子!”
立政殿內,長孫皇后柳眉倒豎,重重地扔下手裡的奏摺,怒道:“身為太子,五體不勤,作為儲君,德行不檢,如今竟做出這般……”長孫皇后秀眉一蹙,痛心疾首道:“承乾八歲敏惠,少小伶俐,如今長大了,竟好聲色慢遊,如此也罷了,現在竟變本加厲,連殺人放火這樣的事情也做得出來……唉!”長孫皇后重重地坐回榻上,擰著眉仍然怒氣未消。
珠簾外侍立的女官低著頭俱都不敢言語,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更何況去撿那地上的奏摺。
鍾惜月見狀,只得挺身而出,緩緩地撿起地上的奏摺,慢慢摺好,這才向長孫皇后笑道:“娘娘息怒,想來太子殿下也是無心之過,只是跟杜家二娘子鬧著玩罷。”
“什麼鬧著玩?”長孫皇后冷笑道:“差點出了人命,這也叫玩麼?承乾太讓哀家失望了。”
“可畢竟沒出什麼人命,”鍾惜月的眼眸在長孫皇后的面上一掃而過,心裡有了決斷,方小心翼翼道:“上元節時,二娘子曾見過太子殿下一面,想是不知太子身份,無意中冒犯了殿下,故而殿下心裡有些怒氣,只是想借機教訓二娘子一下罷,想來也情有可原,娘娘……”
“惜月你莫再替那逆子說好話,此事本宮自有計較。”長孫皇后微慍地打斷了鍾惜月,便向殿下侍立的眾女官道:“召房大人來立政殿。”
皇后終於不再發怒,眾女官這才鬆了一口氣,聽見有任務,紛紛搶著去了。
此刻房玄齡正候在一旁的偏殿內,聽得女官來傳,便理了理衣冠,從從容容地進了立政殿。
“房大人請坐。”長孫皇后此言一出,早有宮女搬了錦凳來,房玄齡謝了恩,便安然地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