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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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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定羽只隱約是知燕承錦遇刺,不慎傷了喉嚨,一直不知道其中細節。今天聽冬青描述當時情形,不由得也是陣陣後怕驚顫。他聽冬青提到這是有人警告,便沈得冬青大約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卻不敢再打岔,收斂了心神再往下聽。

冬青看出他的心思,微微苦笑了一下,著著往下說:“是什麼人在背後謀劃也僅是個猜測,這範圍也實在太廣,且又沒有真憑實據,陛下雖然心裡有個大概,卻也不能拿他們如何……皇上與王爺策劃多年,想要重新丈量田畝,清查吞併,削農賦增商稅,浚通運河修築水利,藉機將漕運與鹽鐵這一塊收在手中,其中利益牽涉甚廣,這些人都有可能心存不滿。”

靳定羽服子昏沉,但稍稍一想,冷汗都要下來了,這何止是牽涉甚廣,這一下子只把把天下計程車紳豪族大高刻都得罪了,就連朝中眾臣,多半也出自士紳人家。關係到這些人的切身利益,存著鋌而走險的心思的人只怕不在少數,冬青說範圍太廣,實在是有動機的人也太多了。

冬青道:“王爺雖無大礙,偏偏在這時被大夫檢查之時驗出他本是個哥兒……哥兒連拋頭露面的都少,歷朝歷代更沒有那一個能站到朝堂之上,這對某些人簡直是天賜良機,那一段時間彈劾的摺子就跟雪片似的,說什麼的都有,都能把人給埋了,……”

靳定羽聽得緊張,一時也忘了自己那不再插嘴的保證,忍不住道:“他的脾氣我知道,怎麼會甘心這樣任人擺佈,就算從前沒有先例,他也定然是想做這史無前例的第一人……”

冬青也沒有怪他多言,聞言不禁莞爾,然而再想到當時的局面,卻又有些笑不出來了:“何止是王爺自己有這個念頭,就連皇上也這個想法,別的不說,河工的疏通整治已是多年的籌備,皇上舉國之力,已投入了無數的賬財力進去。若是有所耽擱,便要關係到來年的旱澇民生,況且這時皇上若有所退計,只怕幾年之內就很驗證再重提此事。王爺在這個位置上,竟是一步半步也退不得的。但群情洶湧,風頭浪尖之上的滋味,縱然是皇上,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冬青轉眼看了看靳定羽,見他茫然地睜著眼睛,也不知聽他明白這裡面的利害關係沒有。

冬青也不去與他遂一分析,只說了個大概:“不論是皇上還是王爺,都急切地需要一個契機來緩和局面。王爺的婚事也是情非得已下的無奈之舉。皇上需要拿出一個交代,王爺需要一個人物站到前臺來作為緩衝。這人的身份一不能低,二不能有士紳豪族的背景,與朝中群臣最好也不要有太過密節的往來,人品性情與能力都要要經得起考較。郡馬是新起之秀,家境一般,在京中無甚根基,年紀又相當……他條件是合適,但朝中條件合適的也另有其人,不是他並是別人,不過這可不是皇上擅自指婚,賜婚還是他在太和殿外跪了三個時辰,向皇帝求來的。”

頓了頓又道:“你別又瞪眼睛——雖然另有合適的人遠,可這種事不比別的,皇上也不願王爺太過委屈,對方心甘情願總比強行下旨要好得多。王爺脾氣比不得別的哥兒溫順,而且必須是正室,且不得娶妾這一條,也算是條件嚴苛,別有所圖的人多,真心願意的人卻少。自從王爺的身份真相大白之後,多前很多關係密切的朋友也不好得怎麼來往了。就是有幾個無甚偏見的,都是多年的知交好友,彼此知根知底,王爺也提不起別樣心思。郡馬有能力,狀元加上郡馬的身份,委以重任也合適,皇上太后都覺得妥當,又問過王爺的意思,這才把婚事定下來。”

“以他狀元的身份,自己又有能力,雖沒什麼背景後臺,只需踏實勤勉,假以時日也能飛黃騰達。旁人或許認為他與王爺成婚是走了徢徑,但其實於迎娶郡王於他不過是錦上添花,對王爺來說卻有雪中送炭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