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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程陽笑笑,也不再反駁我,只是那一臉的篤信和洞察,讓我有些不太爽。

回到家,剛洗完澡,高松的電話就來了,跟我打哈哈半天,把見面地址電話都給了我,最後說著:“她拉你去那酒吧你千萬別去,隨便找個地兒宰她個萬兒八千的,讓她知道羊毛出在羊身上,不是誰的血都能放就行!咱大老爺兒們,也不能太計較!”

我笑罵:“滾吧你!娘兒們似的!還好意思說!滾!我要睡了!”

掛了電話把電腦拿出來盯了下我最近買進的幾支股票,勢頭還不錯。最近倒黴事兒好像一掃而空,男人嘛,掙錢這倆字總能帶來幾分血性。

關了電腦上床,一個人躺在寬敞的雙人床上,怎麼都睡不著。

這麼多年都這麼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執著什麼。

過去還愛把自己喝醉了,喝醉了什麼都不想,自從三年前出那尷尬事以後,我連酒都戒了。

劉乃說我過的是和尚的生活,我想想,還真就那麼回事。

每回朋友電話打來,頭一句就是打趣:“怎麼,又打/飛機呢?”

我總是笑,這都是自找的。每次出去玩,哥兒們給我叫妞,我總說“外頭的小姐萬人騎,不如回家打/飛機”,這話一說,我立刻有了新外號,叫著叫著就叫了好幾年。

想想這幾年過的也挺好的,雖然沒聽老頭的話從政,但也開起了自己的公司,買了房買了車,摺子裡的存款也好些零。

每天回到空蕩蕩的家,心裡總覺得堵得慌,模模糊糊的好像總是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在這裡,在那裡,好像就在我生活的每個角落,可是一回頭,其實什麼都沒有。

有時候做夢我還是會夢到她,夢到她眯著眼笑得像只小貓,夢到她哭起來整張臉皺得紅紅的,夢到她在我身下顫抖不停,卻還死死抓著我的手臂……

程陽說我心裡有人,守著。

我覺得我沒有,我是個男人,我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我不需要為任何人守著,我只是沒有遇到合適的。

越尹

其實我老早想金盆洗手了,當初是欠著房租,我的工資實在週轉不過來才鋌而走險接了這份“兼職”,後來也是心態慢慢變化,僥倖的想著,這錢掙的雖然提心吊膽,但是收入高,好過我沒日沒夜的熬。

我一全無背景的本科畢業生,在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生活,還能講什麼尊嚴道德?沒賣身我就覺得自己道德覺悟挺高了!

其實我是有正經工作的,大學畢業走了狗屎運進了國企,只要不犯大錯就算不幹事也能做到退休。朝九晚五還有雙休。沒有比這更好的了。只是我媽開銷大,平常還愛打麻將,為了養活我們倆,我必須兼職。在做酒託之前,我做過的兼職五花八門,總結起來就一個字——累。後來機緣巧合的幹上了酒託,這事兒倒也不難做,純屬鑽法律漏洞,給抓到了就打死不承認和酒吧是一夥的,最後頂多教育教育,局子裡勒令酒吧的價目重置,事兒過了就完了。

我跟的這夥人倒也挺厚道,有專門的人在網上釣凱子,然後由像我這樣的年輕姑娘和人家見面,原則是能跑就跑,跑不了就和人睡一覺。

這事我也幹了好幾十回了,大概是我長得挺老實,每次都給我蒙過去了,倒也沒真的遇到較真的。出來玩的,都有錢,不在乎那萬兒八千的。

唯一一次倒黴,是惹著皇城裡一高幹子弟,七彎八轉把我給找著了,十幾二十個大男人把我圍著,我當時只祈禱著,希望這幾男的溫柔點,別把我弄死就行。

不想這哥兒們其實是個挺善良的主兒,當時就隨手拉了個男的,指著他那地方說:“舔那玩意兒,二十巴掌,你選一個。”

我咬咬牙,選了二十巴掌。

那二十巴掌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