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本殿回去便立馬架口油窩把你丟進去,炸熟了丟出去餵狗?”
惡魔就是惡魔,連生炸活人的事兒他也幹得出來!活該讓他受傷多流些血,最好是因失血過多昏迷,這樣的話,她才有機會。
洛無憂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是才爬起來便又跌了回去,一連好幾下,終於在她九牛二虎的‘努力’下,在君驚瀾就要爆走的情況下,少年顫顫微微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拐著腳,一步步又驚又怕的走到了君驚瀾的面前。
看著男人胸前那還在噴湧的血,少年害怕的眯了眯眼連身子都搖晃了幾下,吞了吞口水,他瑟瑟的開口,聲音更是顫抖的厲害:“殿,殿下,現在怎麼辦?奴,奴才害怕,況且奴才不會治傷,再說了奴才身上也沒有帶藥啊?您看您流了好多的血……”
說著,心中閃過一絲冷意,她不過是一時太驚詫了,所以有些出神。好吧,其實,她剛剛也在思量,到底要不要任由碧水將君驚瀾劫殺。
然而,這個念頭很快便被她否定。
君驚瀾絕對不能死,不是因為北越的百姓,更不是為了什麼江山社稷。他不能死,是因為那彼岸之魂她還沒有拿到。那彼岸之魂到底在哪裡,只有君景瀾最清楚。
便是她手上已有太子府的地圖。她亦是不能冒險,那彼岸之魂在藏雪殿中也只是她的推測罷了。事實上,沒有找真正的拿到手,誰也不敢確定有沒有萬一。
這個萬一,卻是她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這關係到容狄的性命。所以,不管怎麼樣,至少,君驚瀾現在絕對不能死!
“本殿真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讓你跟著來!”
君驚瀾看著一臉恐懼到腿腳都在打顫的少年,眼中滿是陰鶩之氣:“過來給本殿摁著傷口,待本殿先把劍拔出來,你就把這藥粉給本殿撒上去,然後包紮好,不許再抖,否則本殿便砍了你的手腳,看你還怎麼抖?”
“是,是,殿下放心,奴才不不不,不抖,絕對不,不會抖的。”洛無憂驚慌的接過藥瓶,又轉身找了一下,找了塊比較乾淨的布帛,摁在了男子胸前的傷口處。說是不抖,可那聲音卻結巴的厲害。
聽那話,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看著少年依舊慌張的樣子,君驚瀾一口氣堵在喉間。不上不下,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便是隨意帶個人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殿,殿下,您拔吧,奴才都已經摁好了。”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少年催促的話,君驚瀾瞬間回神,右手五指夾在那刺進自己身體的斷劍之上,用力往外一拔,頓時鮮血如注般噴湧!
噗,那血全部直直的噴在了少年的臉上,腥紅粘綢的液體順著臉夾五官往下滴落,竄入鼻翼之中只餘一股濃濃的鐵鏽味兒。
“唔……”
君驚瀾嘴裡再次噴出一口血,五臟一陣劇痛,臉色越發的白,坐在椅子上的身體虛弱的晃動了兩下,腦袋一歪搭在紅木桌上嘭的一聲響,頓時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殿下,殿下……”
洛無憂拿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拽著他的手輕輕的推了兩下,趁機替他把了把脈。這才發現,原來是他受傷牽動了體內的毒素髮作,雲夭,碧水,雲弄巧,能從明月樓左使手中逃掉的人,果然不敢讓人小覷。
居然連君驚瀾這個惡魔,在明知道她有疑的情況之下,卻還是栽在了她的手裡。呵,碧水,碧水,你還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著實出乎本小姐的意外!
洛無憂眼底閃過一抹晦暗之色,手下卻是飛快的檢查著君驚瀾的傷口,替他扎針止住流血之後,又把那藥粉撒了上去,隨後撕下一縷衣物,利落的替他包紮好,前後用時也不用幾十息。
包紮完,少年臉色不見絲毫鬆氣,反更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