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大祭祀的聖殿也在那同一時間被毀盡。
非雲大祭司與族長一同隕落,聖殿中人更是無一存活。也幸好千易是族長與大祭司早就為族長選定的貼身隱衛,否則一切的一切,只怕都要隨著五十年前的那場災難,徹底的被塵封掩埋在那片焦土之中。
畫舫之中限入一片沉默,那一張張歷盡蒼桑的臉上,都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和沉重,如今,曦氏的未來便揹負在少主一人的身上。
如此情境之下,又讓他們如何能不擔憂?
……
秦都大街之上依然很平靜,只那平靜卻是表現,暗中卻是多了很多的人,自然也會引來有些有心之人的注意。煙雲樓的一間雅坐裡,南宮景璃靜坐在那窗稜邊依如往昔的看向那樓下。
手中也依然握著酒杯,俊逸的臉龐依舊,只是卻多了些許的沉靜和大起大落之後蒼桑感,傅家謀反全都被關押天牢,原本也包括他在內。可是數日前,秦皇卻是下旨曰:謀逆案已查清,他並不知情也未參與在內。
所以,他被從天牢裡放了出來。王爵未削,府邸未收。他還是那個璃王,還是南宮景璃。還是帝君之子,高高在上。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切都並非如此,或許他最終沒有參與兵變,在那搖擺之中,他放棄了那個想法,可是他劫持了容王妃在先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若非他這一舉動,傅家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他看似一切都未失去,卻又失去了所有。甚至比起之前在天牢之中,失去的更多。容狄,呵,這個男人還真是依如往昔,不做則已一做便是如此徹底。
他,是傅家的罪人。
而他能夠活下來,不是那張聖旨,是因為那個少女。這世上能讓那個男人改變心意的除了她再無別人。而她此舉,不過是在還他最後一份人情。從此以後他們之間,將再無瓜葛。
若他就那樣死了,不會受一輩子良心的譴責,如果就那樣死了,柳隨風會告訴她所有的一切,她的心中終會對他存著一分歉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真的成了兩兩陌路之人。
就像如今,他亦只能看著她,從他眼前走過。
再沒有任何的理由和任何的資格,站在她面前,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自作自受。酒液順著男人的喉腔落下,他近乎貪婪的看著那道身形,從擁擠人群之中在那男人的呵護之下,一點點消失街道拐角的盡頭。腦子裡迴盪的,卻是是女子在天牢之中說過的話。
“無憂希望王爺能忘記過往,好好的活下去……”可她卻不知,活著對他來說,比死更難受。忘記過往,是不是也代表她是要他忘了她?
可那相思已入骨,他又要怎麼才能忘記?
將所有的酒都灌進了嘴裡,南宮景璃又拿起一個酒壺起身下樓,無視眾人的目光,有些踉蹌的往樓下走去,高大的身體有些搖晃,就連眼前也有些迷濛,跌跌撞撞之間撞倒了不少的人群。
嘭——
有人被撞到倒在地,緊接著卻是響起一陣女子怒斥的尖叫:“喂,你這人怎麼走路的?喝醉酒不會回家睡大覺,跑到大街上橫衝直撞,你撞到我家夫人了你知不知道?你個醉鬼,你……”
刺耳的尖叫聲有些吵人,南宮景璃還來不及轉頭,一股推力襲來,他腳下一個踉蹌往前撲去,又拉連撞倒好幾個人,最後,竟是撲通一聲未站穩也栽倒在了地上,打了幾個滾兒,那手中的酒壺也被摔了個徹底的粉碎,尖利的碎片扎進了掌心,很快有血從那手掌之間溢了出來。
“好了,小桃,我沒事,也怨不得她,是我自己身子弱,要不別人怎麼沒有被撞倒,卻就偏偏撞倒了我呢?你看你還推人家,結果害得人有家都流了血?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冒失?”
尤氏被扶起來,開口喝斥小桃,看著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