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不多時,外面有腳步聲傳來,很熟悉的聲音,聽了整整七十八天這個聲音,他不用看也知道是那男人回來了,果然那草簾一角拔開一條縫兒,有隻手從那縫兒裡伸了進來。
“你離太遠了,我手短拿不到,大叔,我說你就不能進來點兒?你又不是個姑娘家,莫不是還怕聞這臭味兒麼?”
“哎,對了,還差點兒,還差點兒,真的就一點點兒……”
糯糯的童音,落在男人耳中,只讓人呼吸都變得粗重,這死小鬼當真是欠扁至極,讓人很難不生出想要狠踹他一頓的衝動。
“挪,現在我遞到你跟前,你總不會拿不到了。小鬼,我告訴你,下次來之前自己帶上草紙,否則,你就呆在這裡不要出去了……你……”男子怒,草簾一掀便衝了進去,下一瞬,整個人卻是僵在了原地。
看著眼前穿戴整齊,好整以暇看著他的小鬼,憤怒的瞪大著眼睛。眼球都怒到有些在噴火,該死的,他居然真的著了這個小鬼的道兒。也是他一時大意,自從被抓回來,這個小鬼一直沒動作,以至於他竟放鬆了警惕。
草簾早就垂了回去,擋住了外面的視線。
安兒撇眼看了看男人:“大叔,謝謝你的草紙了,不過,小爺我倒是不需要了,借你幾樣東西用用。放心,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最後一句話聽來似意有所指,小安兒邊說小手不停在男人身上摸索,摸出幾包藥粉,很眼熟自然都是他的,另外還找到一把匕首。
全都一股腦兒的弄進了自己懷裡,安兒在男人身上又點了幾下,然後貓著腰從茅房裡鑽了出來,小小的身影兒眨眼便消失在男人眼前。
茅房之中男人臉色鐵青到黑如鍋底,眼裡火苗也瞬間燃成熊熊大火,卻一動不能動,只能保持著彎腰傾身的動作,手上還捏著幾張黃色的草紙,眼前卻是那泛著惡臭味兒的茅坑坑洞。
額頭上佈滿了青筋,不一會兒男人被點的穴道被強行衝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男人步出茅房。整個莊子裡的人,全都被召集起來,四處搜尋小安兒的蹤跡,莊子不大,同樣這片山谷不大,出口也不多。
眾人分頭找人,整個莊子,以及山谷各個路口都找了遍,追出很遠,卻是未曾找到半點那個小鬼的蹤影。
“頭兒,我們不能再過去了,再過去會被發現,這幾日那邊不時有人前來搜尋,我們若過去會暴露的。”
劉姓男子臉色難看至極:“不可能找不到,那個小鬼才多大點兒?就算是會武功也不可能會跑得這麼快。且每個出口我們都有人把守,沒人看到他出莊說不定還他還留在莊子裡,把路口守死,再回莊去找,想使調虎離山之計?他想的可是真美,總之,一定要將他給我抓回來。”
否則難消他這口惡氣事小,卻是沒辦法向主子交待!
喬裝成長工僕從的眾人原路返回,所有人都如臨大敵,幾乎將整個莊子都找了個遍,也未找到小傢伙兒的人影。
“不可能,我就不信他還能插翅飛出去不成?”男人怒不可遏,莊子裡到處都是守衛,這些日子都城生事,不少人在小葉山四處查探,雖撤了明裡的侍衛,可暗中的人手卻依舊還在。
逃?他從哪兒逃出去的?
“頭兒,屬下在西南院兒的牆角處發現一處破洞,會不會他就從那個洞裡逃出去的?我們莊子有些年頭,又極大,可能是牆角有破損沒能發現及時修補所以被他給鑽了空子。”這是很正常的事,只沒想到那小子居然發現了。
姓劉的男人帶著手下來到那個洞口,看著那狗洞,還有那洞口四周明顯的磨痕和嶄新裂痕,原本就受傷吐血,此刻當真是差點兒沒再吐口老血。
“該死的小鬼,還真是聰明,什麼年久失修?那磚牆根本就是有內力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