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的聲譽。”
李嬤嬤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姨娘您想想,大小姐就快議親了,等到時回來,也才好說人家不是,況且只是短暫的分別,姨娘您就看開些。多替小少爺想想,等大小姐回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顧若蘭卻只含淚搖了搖頭。
甩開李嬤嬤的攙扶,踉蹌著腳步走出寧心院,林媽媽等人連忙上前扶住了她,看顧若蘭失魂落魄的樣子,更是什麼都沒敢問。
顧若蘭回到倚蘭院的時候,洛無憂早已等在院中。
看自己孃親那一臉傷心欲絕的表情,心中更是難受到了極點。
聲音也是有些哽咽:“娘,您別這樣,女兒不過離開一段日子而已,娘就當女兒去了外祖父家小住,安心在府中等女兒回來就是。”
“無憂,此去山長水遠,娘鞭長莫及,為娘,怎能放心,怎能放心啊,娘本想跟無憂一起離開,可是,可是……”
顧若蘭話未說完,已是泣不成聲,她想跟著無憂一起離開,可老夫人卻是不放安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到底又該怎麼辦?
一時間,顧若蘭陷入糾結兩難的境地。
“娘說的這什麼話,安兒年幼,尚不滿週歲,女兒又怎忍心他小小年紀便獨自處在這深宅大院之中,無孃親照拂,他的日子,又該怎麼過?”
孃親此去寧心院,發生什麼,即使不用猜,她也能全部想象出來。可事情,又豈像娘想象的那樣簡單?
洛無憂拿出錦帕,替顧若蘭拭了拭眼淚道:“娘自寬心才是,女兒的本事,孃親也是看在眼中的,這世上,能欺負到女兒的沒幾個,更何況,女兒身邊,有紅錦剪秋她們,還有一個會武的青鸞,就算遇事,也足可自保。”
“無憂……”
顧若蘭卻只握著洛無憂的手,默默的流淚。
女兒是安慰她的話,她如何不知,她又怎會看不明白,可她委實不能放心,永昭那般恨毒了她,數次想置她們於死地。
無憂還曾向永昭揮刀,無憂這一離開相府,她們再無了顧忌,一個丫鬟,就算有些武功,到時,又怎能護得了她。
“不行,無憂,你絕對不能回慶洲老家。”
顧若蘭擦乾了眼淚,思索良義,咬唇道:“為娘這就修書一封給你外祖父,讓你外祖父派人接應你,你到時還是去你外祖父那裡避一避,這樣,為娘才能放心。”
說著,顧若蘭起身就要去拿紙筆。
洛無憂卻是驀然間一驚,腦海之中,原本迷濛的混沌,似乎多了一絲清明,有什麼,一直被她忽略的東西,在傾刻間清晰了起來。
“娘,不用寫了。就算外祖父派人前來,女兒也是絕對不會隨外祖父的人走的,所以娘也不用再白費力氣了。”
洛無憂突的出聲,阻止了顧若蘭,聲音裡帶著絲絲堅定。
“為何?”
顧若蘭抬頭一臉震驚的問,書寫的手亦是微微一頓,一滴墨漬濺在紙章上,暈染開來,形成一團墨跡,毀了整張信紙。
“娘,你想想,外祖父年事已高,女兒又怎忍心讓他老人家還為了女兒的事操心,再說,去慶洲的行程是父親和老夫人深思後的決定,女兒若是中途離開,想必,父親這邊很快就會得到訊息,前去外祖父那裡尋女兒。”
洛無憂蹙了蹙眉道:“孃親到時,要外祖父如何應對?又如何解釋?女兒終究是姓洛,父親絕對不會放任女兒不管,再說了,娘忘記了,女兒至少也是個縣主。也是有封地的。”
“女兒到時可先去慶洲看看,若實在呆不下去,自可稟明瞭父親,再轉去女兒自個兒的封地便是。那樣,娘總不會再擔憂了吧?”
“這……也行嗎?”
顧若蘭呆呆的問,沒想到,洛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