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辦法騰出時間。
大概沒幾個人知道,他請這個貼身助理根本是請假的,她迷迷糊糊、丟三落四不說,等她結巴地報告完一天行程的時間,都足夠他喝杯咖啡、解決掉早餐了。
可憐,已經當了數個月的助理,竟然還能一本初衷地笨拙,真不知該說是她固執,還是念舊?這麼捨不得進步?
“你陪我一起去。”他抬起頭看著她。
“可是那時候我已經下……班了。”姚蒔冬在他的瞪眼下越說越心虛。
“那就當加班,我會給你加班費。”他說完後又低下頭,繼續和檔案奮鬥。
“可是……”人家她今天跟姐姐約好下班要去逛街的,她好久沒跟姐姐逛街了說……哪有人這樣的!
他低下的頭眉一擰,她還有理由?
看見他微妙變化的表情,她不往繼續說下去。可是過了半晌,始終沒有傳來關門聲,他好奇地抬頭,通常這時候她不是應該含著眼淚跑出去告狀了嗎?
姚蒔冬垂著小臉,端正……應該說是僵硬地站在他辦公桌前懺悔——當然他不會真以為她是在懺悔。
“蒔冬,你還有事嗎?”他放下筆,抱著胸,愜意地看著不知所措的她。
“那個……”她低著頭,眼神左擺右晃,就是不敢看他。“那個……”
“到底是哪個?蒔冬。”他放輕語氣示意她開口。
“我……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她嚥了口口水,鼓起勇氣道。
“說來聽聽。”唐隱謙捏捏鼻樑,放鬆一下精神。
她終於移動玉腿,怯怯地走到他面前,把一張紙迅速地放到他桌上,然後快速站回原來的位置,以策安全。
唐隱謙瞥了一眼她孩子氣的舉動,拿起紙張一看,眉微攏。
“請假?為什麼?”一請給他請八天,這妮子膽子忒大,是不是他近來忙得沒時間“照顧”她,她就忘了“歹郎”長怎樣?
“是……是年假喔!”她怯懦的強調。
“理由呢?”他瞄了瞄請假的理由,上頭就只寫了“私事”兩個字,她還真夠大牌!
“我……我就是有事咩!”她支支吾吾地說。
“不說清楚,就不准你請。”他手伸直,欲退還假單,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
“好啦!我說……”但她還沒說完,就被他截斷話語。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她還沒說出來,他就知道她打算說謊了。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也只好老實說,要不然被他發現自己說謊,到時受苦受難的還是她。
“人家要去希臘啦……”姚蒔冬的眼裡有一絲嚮往,也有一絲不安。
原來如此,沒良心的小學妹不顧他這真正辛苦工作的人,卻只想要自己去逍遙?哼!門兒都沒有。
“不準!”他低頭繼續辦公,直接判了她死刑。
“為什麼?”姚蒔冬不服氣的嘟起小嘴,急得直跳腳。
“現在是什麼時候?你竟敢丟下老闆,自己跑去放大假?”他惡聲惡氣地說。
“可是……是你自己說只要我工作一年,就給人家八天的假期……”她丟給他一個任何人見到了都會心疼的眼神,可是,似乎對他沒啥功效。
有嗎?唐隱謙想不起來,自己何時曾如此大方的承諾過她。
“我騙你的。”他揮揮手,很不負責任地說。
他不負責任的態度立刻引來汪洋一片,她當場聚淚成海,小嘴顫抖地想為自己的權益爭取一丁點生存空間。不過,她終究還是因為怕得罪眼前的惡劣男人,而只能縮著抖……大嘆她“歹命”的人生。
就知道不該那麼老實的,他從來就不給她好日子過,怎麼可能放她去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