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清麗沉默了半晌，說：“你該找個好女人結婚啦。”嚴偉無語。他腦海中浮現出卓悅的做早餐的身影。“好啦，我要走了。”邵清麗起身穿衣服。她穿好衣服離開之前，有些留戀地環顧房間，看見了牆上的那張嚴偉穿警服的照片。“你是警察？”

第二十六章 鴛夢重溫（3）

“曾經是。後來因為犯了錯誤，又坐了兩年牢。”

“什麼錯誤？”邵清麗好奇地問。

“打架，傷了人。”

“真看不出，你還喜歡打架。”

“過去年輕，愛衝動。”

邵清麗笑道：“現在也不老啊！你穿警服的樣子很帥。”嚴偉摸摸自己的臉，露出得意的微笑。邵清麗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我走了。”

嚴偉說：“我送你。”

邵清麗回身吻他一下說：“不用了，我坐計程車回去。好好休息吧。”嚴偉把她送到門口。

邵清麗走後，嚴偉又對著窗外發了一會兒呆。耳邊響起邵清麗的話：“你該找個好女人結婚啦。”接著是卓悅的影子在他面前晃動。他忽然覺得剛才發生的事情，有些對不起卓悅。接著又想，卓悅是你什麼人？人家會看上你？別自作多情了。看看錶，九點了。他給樣板房卓悅辦公室撥了個電話。

“您好。”是卓悅的聲音。

“你還在工作？”嚴偉問。

“是你啊，我馬上就走。”

“這麼晚了，你不要走了，就在那裡睡吧。”

“你想讓我睡沙發啊！”

“不用睡沙發，我不回去。我在老宅休息。那套房子以後就給你用，我住這邊。”

“那怎麼好意思。”

“你沒有車，來回跑不方便。等忙過這一段時間，恐怕留你在那裡，你都不願意。”

卓悅笑道：“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這樣吧，我每天為你做一份早餐，算是抵房租了怎麼樣？”

嚴偉也笑了：“好哇，求之不得。”

和卓悅通完電話，嚴偉看看窗外的月色不錯，就信步來到院子裡看月亮。站累了，正要返回屋內，突然聽到大門外有動靜，他立刻警覺地悄悄向大門口摸去。靠近大門口，他發現有個人正在向大鐵門上噴字。他一腳踹開大門，外面的人嚇得魂飛魄散，撒腿就跑。他一個健步，猛地撲過去，將其撲倒在地，並迅速將其制服。

嚴偉一把揪起這個人的頭髮，扭過他的臉。這是一個他以前從未見過的人。

第二天中午，宋克明和嚴偉在以前他們常去的小酒館見了面。宋克明說：“昨天你抓住的那個小子是個被僱傭的外地民工。上次在你大門上寫字的也是他。誰僱的他，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只知道那人叫‘路哥’。”

嚴偉在記憶中搜尋：“路哥？沒聽說過。”

宋克明從隨身公文包拿出一張照片：“你見過這個人嗎？”

嚴偉接過照片看看：“怎麼不清晰？”

“這是從超市監控錄影取下來的。上次我們找到華僑商場搶劫後丟棄的車，在車上發現了四個裝胡椒粉的空瓶子。他們為防止警犬追蹤，在車裡撒了胡椒粉。因為一般人不可能一下子買四大瓶胡椒粉，我們就循著這種牌子的胡椒粉找線索，終於在一間大型超市查到案發的前一天，有人在那裡一次買了四瓶這種牌子的胡椒粉。”

“就是這個人？”嚴偉指著照片問。

“時間和數量都吻合，他嫌疑最大。你見過他嗎？”

“沒有。這張照片能給我嗎？”

“給你吧，我們印了很多。這個人應該在海津很面生，所以段老大才會讓他做些需要露面的事情，將來段老大對付你我，恐怕也要這個人打頭陣。記住他的樣子，沒有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