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這才從那迷糊中清醒過來,想起剛剛的一切,這才大吃一驚,同時跳了起來,躍上馬背。
三人同時一拉韁繩,馬兒就開始拔足狂奔,衝過傷兵區,衝過營區,掀起一陣塵煙滾滾,兵分三路,往三個不同的方向奔去。
她捉緊馬繩,緊靠在馬背上,這條路是跟著詡青的軍隊所走的路,按照那個漢奸的說法,如果是康王爺早已派下埋伏,那麼,他們在途中一定遭遇了。
想到這,她已是額心冒汗,不由地捉緊馬韁,加快速度,卻是感到心驚而膽顫!
那個該死的汗奸!如果,不是剛剛從他口中得知,康王爺已知道詡青的身份,她還沒有那麼害怕,但是,這個訊息一旦瞭然,卻是讓她如此的驚恐!
曾經的分離已是讓她自責和後悔,痛徹心扉!但是,都不曾害怕,而現在,她竟無法抑住內心那要崩洌出來的驚恐和害怕。
是的!她在害怕!這一生中,她從未有過的害怕,害怕會再次失去詡青!
她無法想像如果詡青再次離開,自已會怎麼樣,因為,她已經不敢再去想了!
她也在後悔!後悔不該讓詡青上戰場!國家!國難!又當如何?
不不不!她是無法左右這一切的!她該拋開這一切,帶著他,就那麼遠離這一切!
在那狂奔中,她的腦中,卻有片刻的模糊,憶起詡青在北赫時的種種,那黑暗而痛楚的舊痕傷痛,如今卻歷歷在目,刺痛了她,讓她的心絃,在那片刻,猛地狠狠一抽,痛得她淚眼模糊!
詡青!上帝保佑!請你不要有事!
然而,她一路狂奔了好幾個時辰,卻沒有發現任何有打鬥的痕跡。
這讓她的心一下子提高一下子又沉下,不知如何是好。
當她到達南烈的邊境的烈河時,已是深夜,夜的黑,籠罩著四周,一時,竟也猶如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世界,耳邊,只聽見那河水如江水般翻滾的聲音。
在曾經遊歷四方時,她就聽過這條河。
烈河,是圍著南烈國而流動的一條重要的河流,就猶如中國的黃河,埃及的尼羅河。
趣事11
烈河,是圍著南烈國而流動的一條重要的河流,就猶如中國的黃河,埃及的尼羅河。
她在河邊勒住了馬,側耳聽著那河水的翻滾,見過黃河的咆哮,長江的怒吼,都是壯觀美麗,她可以想象這河水的樣子,想必是相差無幾吧?
沒有人知道,它的源頭源於何處,但是,烈河的日夜狂哮,卻是深得南烈人的熱愛,且稱之為南烈的護國河!
護國河?她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畢竟只是一條河流,如果真是護國河,又怎能讓外敵入侵?
她再一勒馬韁,在黑暗中,沿著那條昏暗不清的泥路,策馬向前。
天矇矇亮時,她才到達北赫軍的防禦城的範圍。
策馬穿過那片竹林後,她頓時驚呆了,觸目所及,竟是那戰後的死亡的寧靜,滿地的兵士的屍體,有南烈兵,也有西蒙兵,硝煙殘起,血流成河,兵刃、戰馬及斷箭也倒處都是。
可以想象,這兒經歷過一場慘烈的激戰。
她跌跌撞撞地翻身下馬,走向滿是屍體的死亡之城,眼眶通紅,心中,竟是無盡的恐懼和驚顫。
是她來遲了嗎?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誰來告訴她這是為什麼?
她一邊翻著那些屍體,竟抽泣出聲,詡青!詡青在哪裡?
放眼望去,在那屍體中徘徊著,瘋狂地找尋著,她卻找不到一絲絲讓她熟悉的氣息及熟悉的身影,這讓她在驚痛之餘,還有著一絲狂喜,這兒沒有任何一位將軍的屍體,莫非,詡青還活著?
是的!一定還活著!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