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目光,仍舊直勾勾地盯著長孫燾,從面部緩緩下移。
接著是頸部、胸膛……待目光漫到陸明瑜臉上時,她笑得譏誚:“這個老女人有什麼意思,生過孩子的女人早就失去了滋味,不若我身嬌體軟。”
薛巍也忍不住了,踩住她的另一條腿,與秦寧共同發力。
九畹的面上,終於露出幾分扭曲的神色。
“丟到湖裡,別讓她爬上來了。”長孫燾淡淡吩咐一聲,隨即牽住了陸明瑜的手,“晏晏,困了吧?回去睡覺。”
陸明瑜對九畹的挑釁視若無睹,她從秦寧微笑著點點頭,隨即伸手打了個哈欠,挽住長孫燾的手臂,二人一同回房。
薛巍都懶得把九畹扛起來,直接拖著九畹向後院的湖邊走去。
有時青石板地磚和臺階會將九畹卡住,他的手下毫不留情踢了一腳,讓九畹可以在石板路與臺階上絲滑地被拖動。
九畹不怕痛,但卻覺得屈\/辱。
一雙眼睛彷彿淬了毒藥。
來到湖邊,九畹已是遍體鱗傷,額角毒破了,鮮血正在不停地溢位來。
薛巍啐了一口,他搓搓手掌,隨即拎起綁住九畹的繩子,正準備用力往湖裡拋。
九畹冷笑:“你便是這般不懂憐香惜玉,所以才求不得麼?”
薛巍笑了:“什麼求不得?你不是喜歡別人對你為所欲為麼?我馬上就讓體驗一下你求之不得的事。”
九畹雙目迸出惡毒的光:“為所欲為?你也配?”
薛巍笑了:“你這樣的,別說殿下看不上,送給我都不要。應該有點自知之明,不要自以為是。”
話音落下,薛巍猛力將九畹扔了出去。
“撲通!”
巨大的落水聲響起,水花飛濺,泛起陣陣漣漪。
薛巍拍拍手大笑,有幾分阿六的影子:“在裡面好好清醒清醒吧!省得腦子不好使。”
秦寧走到薛巍身邊:“你倒是與從前不大一樣,整個人豁達了許多。”
薛巍笑得爽朗,露出一排大白牙:“和六哥待久了。”
秦寧恍然大悟:“阿六啊,怪不得。”
薛巍頷首:“六哥的快樂,很能感染人。”
秦寧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聽說阿六受傷了,你在這兒守著九畹,我幫你去看看阿六。”
薛巍有些遲疑:“秦司馬,你應該先休息一下。”
秦寧不以為意:“我休息夠久了,不必擔心我。”
說完,秦寧便離開了。
薛巍抱著手坐在岸邊,默默地看著九畹仰著腦袋艱難地呼吸。
與此同時。
太叔府的大門又被敲響。
今夜註定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