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花澤類居然點了點頭。綾子很滿意:“那就麻煩你了,花澤。我還有課,就不多說了。”說完綾子就走了。
花澤類看著綾子的背影,歪著頭想了想,心裡面有了個計劃。
檢察院裡,久利生看著坐在對面的朝倉大河:“朝倉先生,關於你和被害人的丈夫二階堂先生的關係,您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朝倉猛地抬起頭,然後又低了下去,說話有些吞吐:“有……有什麼關係嗎?我們兩個早就分手了,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他的妻子。”
久利生暗中嘆了口氣,拿出一開始準備好的手機,放到了朝倉的面前:“我昨天去拜訪了一下二階堂先生。”朝倉渾身一抖,眼神集中到了那個手機上面。久利生觀察著他的神色:“當我問二階堂先生,你和他是不是認識的時候,你猜二階堂先生是怎麼回答的?”
朝倉的嘴唇抖動著:“他肯定不記得我了。”久利生看著他,手指輕輕放在播放鍵上:“你想聽嗎?”“……不,我不想聽。”朝倉彷彿一下子就崩潰了,“我不想聽!我不要聽!”
久利生抿著嘴,按下了播放鍵。只聽手機裡傳來一個男人沉穩的聲音:“……朝倉是我曾經的戀人。”
朝倉整個人就好像一下子被按了暫停鍵,定格了。他呆呆地看著手機,喉頭髮出一陣陣嗚咽聲,已然淚流滿面。
佐佐本珠美坐在一邊,看著哭的渾身顫抖停不下來的朝倉大河,一時間心裡面也很不是滋味。手機沒有停止播放,錄音還在繼續:“只是我們兩個早就分手很久了,誰還沒個年輕鬧著玩的時候。”
朝倉大河的哭聲一下子就沒了。久利生看著他,手機的音量不大,卻在小小的房間裡面迴盪著:“……我在大學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我的太太,我很愛她……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手機裡二階堂的哽咽聲戛然而止,久利生收回了按住了暫定鍵的手,看著對面一臉絕望的朝倉大河:“這樣值得嗎?你真的覺得,他還是愛你的嗎?”朝倉大河雙眼無神,想要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窗外的陽光透過百葉窗,明明暗暗地照在久利生的臉上。灰塵在陽光中安靜的彌散著,久利生也不說話,只是坐在那兒。
相對沉默了一會兒,朝倉大河彷彿全身的力量都沒了一樣:“……不是我殺得。”久利生瞟了眼珠美,珠美立刻開始打字。
朝倉大河眼裡滿是血絲,聲音低低的:“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他的妻子,我只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客人。”
“她有錢,長得也不錯,我缺錢,缺的厲害。”朝倉平靜地說著,“然後就這樣……就這樣發展下去了。”
“那你知道她結婚了嗎?”久利生問道。朝倉點點頭:“我知道,後來有一天,二階堂突然請我出去吃飯。”
“我知道他在東京,只是我們畢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也沒有他的聯絡方式,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要請我吃飯,於是我就去了。”朝倉摸了摸鼻子,突然笑了起來,“說一點都沒有預感是騙人的,畢竟那個女人也姓二階堂。”
“只是二階堂和我見面之後,什麼也沒有提,彷彿就是在敘舊一樣。”朝倉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一種甜蜜的神情,“我知道他還是愛我的,當初和我分手不過是一時的意氣用事。我從他的眼神裡面能夠感受得到!”
久利生什麼表情也沒有,只是安靜地聽著。朝倉雙手猛地握緊:“然後……我們兩個人就聯絡上了,時間長了我們就……”
佐佐本珠美努力地抑制著自己心裡古怪的感覺——不是說歧視同性戀,朝倉大河就不覺得這個事情很奇怪嗎?分手很久沒有聯絡的前男友突然找上門來,只是單純的為了和他舊情復燃嗎?
當牛郎能把大腦給當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