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好,讀書趕考或者過往的官吏,通常喜歡住高隆客棧討個吉利。
昨日午後,便有七位男女旅客,衣著華麗甚有氣派地在高隆客棧落店,那是來自一艘包租的小客船旅客,船出了些影響安全的滲漏嚴重事故,必須留下修補,將有三兩天逗留。因此旅客落店等候。
南天君派有眼線住在高隆客棧。除了負責留意過往江湖人士動靜外,也負責接待有交情的過往朋友,已經住了好些日子了。
住店的人選,當然是頗有身份,手面廣熟悉江湖情勢的人物、沒有經驗沒有名氣難以勝任。
人員是經常更換了,今早派來替代的兩個人中,其中之一是江寧雙豪的老大,五花劍劉奎。
這位仁兄自從被彭剛從水匪手中救出之後,曾經南下活動過一段時間,表現得可圈可點,並不因為九死一生而洩氣。
但自從彭剛在高郵露了名號之後。總算知道於心有愧、活動不再積極,所以被高隆客棧,擔任接待眼線小組中的一個,大才小用。
他已經知道彭剛住在對面的承州老店,也就儘量避免外出與彭剛照面。監視彭剛的還有另外一組人,他也儘量避免與那組人配合。
向一個曾救了他的人動手搏殺,他還真沒有這份忘恩負義的勇氣。
與前一組四個人中的兩人交接任務之後,瞭解店中的動靜,他心中一動,便親自向七男女的所住客院走一趟.想進一步瞭解:這七男女的底細。
旅客流水簿上,登記了七男女的資料,為首的人叫黃化及,交代的人已將基本資料告訴他了。一群攜有兵刃的男女並不可疑,通都大邑經常有人攜帶防身兵刃走動。
但人數為多,可就有點不尋常了,尤其是這段敏感時期,意圖令人生疑,他不放心,決定親自前往留意動靜。
派在這裡任眼線。必定是見多識廣的老江湖,但任何一位名家,也不可能對所有的江湖成名人物認識或瞭解,先前所派的四個人,很可能對這七男女陌生。
剛踏進那些人所住的客院、在院子裡正與同伴交頭接耳的兩個人,恰好抬頭向他注視,他的腳步聲引起對方的注意。
“哦!全福兄,好久不見。”
他鷹目放光,碰了上老朋友:“你怎麼跑出江南來了?”
那位國字臉膛,一表人才的身材修偉中年人全福兄,態度卻顯得毫不熱烈:“和京都的朋友一起南下游歷,乘了將近兩個月的船真受不了。劉兄,咱們正打算到南京尊府拜望您呢!人地生疏的,劉兄是地主……”
“呵呵!兄弟當盡地主之誼,接待來自京都的貴賓。哦……貴友是……”
“兄弟替劉兄引見,這位是敝友黃友德,京師西山豪紳,帶了內眷下南京遊覽。”
全福兄替那位相貌威猛,年約半百的中年人引見:“這位是五花劍劉奎兄,號稱江寧雙豪的老大。”
“幸會幸會。江寧是南京的附廓,在下至南京貴地遊覽,還得勞駕劉兄導遊指引呢!”
黃友德雖然話說得客氣,神包也相當冷淡:“劉兄何時方能返回南京?如果在下不事先知道的話,方不至於趨府拜望徒勞往返。”
五花劍劉奎臉色微變,頗感意外。
京師西山的豪紳,這個豪字其實是豪霸的半諷刺稱呼。論北地豪傑,京都天子腳下,還真找不出幾個代表性的人。
在京都以武犯禁,是活不了多久的,除非能投靠某些權貴相互庇護,不然休想出人頭地。
“不久就南返,快了。”
五花劍信口敷衍:“京都西山有八豪,都城則有五虎八彪,落店的黃化及……”
“在下出外行走的姓名,不想引起注意。”
黃友德搶著說:“在下千里旋風黃友德的名號,在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