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這一招襲擊無論是在時機還是角度上皆令人防不勝防。
呲地一聲,冰冷的寒氣在閣中蔓延,空氣之中甚至已經結出六稜冰晶,可見這一擊她更是毫無保留。
所以。
今日她必取他性命!
然而她的幻想隨著“鏘”的一道碰撞聲破碎,是一把黑劍鞘砸破了她的殺招,下一刻無盡的黑暗肆虐而出,將整座閣樓吞噬。
“永夜傳承!”
周蟬兒尖叫一聲。
還未待她反應過來,那黑劍鞘已經從黑暗之中悶聲敲來,重重地打在她小腹之上,她的身影飛出去,撞在一道屏風之上,甚是狼狽。
丁恆將她制止住,然後將她剛才給自己倒下的茶水給她喝下。
周蟬兒嗆了幾下。
茶水沾溼她身前衣襟。
那薄薄的綢紗一溼水便透明起來。
將身前的美妙與光景一一顯露而出。
她目光兇狠地看著丁恆。
“佔我山派,惑我宗門!狗賊!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丁恆嘖一聲,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你這話說的,我殺了你豈不是讓你去做鬼了?所以你說這話到底是想要我殺你,還是激將法,讓我不殺你?”
丁恆沒見她回應,低頭一看,這天劍宮的冷麵侍女臉蛋微紅,小嘴微張,四肢乏力,已經軟成了一團棉花,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咦?威力這麼強?她下的到底是什麼藥?”
丁恆神色微驚,看向那優雅端坐、靜靜品茶的女道,幸好沒有跟她一樣喝下這茶。
女道輕吟,“三茯軟骨散,這可是奇毒,連大宗師都可以鎮一鎮。”
丁恆詢問。
“那你怎麼沒事?”
女道只是笑笑。
丁恆心中知曉了,看來這些小門小道,比起她的魔相魅體來說差得太遠了。
他在這冷麵侍女面前蹲下,此刻她裹著白煙素裙,即便軟成了一灘水,身上某些部位依舊又凸又翹,堅挺靈動,可見底子非常不錯,可與那些宗門小姐古宗聖女一比高下。
丁恆拍了拍她的柔滑小臉。
“你這小嘴剛才進門的時候說話不是很溫柔好聽的嗎,怎麼現在又變得如此尖利刻薄?”
丁恆等了她許久,讓她恢復一些力氣,又開口。
“實話說,我有些佩服你的勇氣,你明知道我倆的身份,而且知曉此舉危險,然而依舊選擇出手,不過你為何不求助天劍宮?”
周蟬兒沉默不語。
她也想過,然而有這女魔頭在這裡,讓天劍宮之人過來不是自取滅亡嗎?
丁恆又嘖嘖兩聲。
“你還可以選擇不出手的啊……哦,你無法放任自家門派不管,沒想到你對自家門派這麼忠心……只是可惜了,你卻不知道正是你那族老出賣了你,早就將你的行蹤告訴我們了。”
聞此,周蟬兒終於是小臉一變,既慘白又落寞,不明白族老為何這麼做。
她貝齒一咬,卻不是開口說話,而是用盡全身力氣催動元炁。
“咦?”
丁恆目光一移,便看到其小腹處有一股鋒利的氣息在盪漾。
“是天劍宮的劍罡,將其藏在氣海之中,如若遇到什麼危機,催動劍罡,便可自盡。”
女道只是悠悠開口,並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丁恆驚訝。
還想自盡?
這麼貞烈?
丁恆不懂這劍罡如何解。
但是他也不需要知道。
下一刻他便開口,聲音輕輕,彷彿在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