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到他,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手稍稍一抖,刀片微微嵌入,鮮紅的血滴立馬冒了出來。
舒小顏急忙放下刮鬍刀,隨手拉下一條毛巾在他的下顎上細細地擦,“對不起……對不起……”
“別緊張,只是很小的傷口,一點也不疼。”小傻子內疚得只差落淚,反而要受了傷的容少爵低聲哄。
“我果然是個笨蛋,什麼都做不好。”
容少爵很自然地把她的手握緊,扣在胸前,低下頭,溫柔地輕吻她的額頭:“沒事,你笨我也喜歡。”
“還總是無理取鬧地鬧彆扭。”
“也一樣喜歡。”
“還有……”
真煩,老是藉機逼他表白,自己卻一個字也不說,容少爵覺得很委屈,非要從別的地方找回來不可。
於是,他果斷俯身,吻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一開始只是含著她的唇瓣細細地吮,吮了一陣,實在覺得不過癮,索性撬開她的貝齒,拖出她柔滑的舌,繞有技巧地勾纏。
兩個人忘情地吻著,貪婪地汲取著對方口中的清甜檸檬香。
一吻作罷,氣短的舒小顏只能伏在他胸前低低地喘氣,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你要是能把睡覺的工夫拿去跑步,絕不至於喘成這樣。”一臉饜足的容少爵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小聲建議。
受不得激將的舒小顏抬起頭氣鼓鼓地瞪他:“好啦,以後我天天早起,去園子裡跑步半小時。”
“鍛鍊身體的事以後再說,我們先把昨天沒說完的話題做個了結。”容少爵從來不缺乏耐心,但只要事關舒小顏,他總是很沉不住氣。
“不是都說清楚了嗎?”回去途中迷迷糊糊睡著的舒小顏有點搞不清狀況。
“還有兩件事沒說清楚,首先,芮芮的身世以後不準再提,絕對絕對不能讓芮芮知道!”
“我知道。”舒小顏點頭如搗蒜,這個基本道理她還是懂的,芮芮失去生母已經夠可憐了,當然不能讓她知道爸爸原來是舅舅,“還有一件事是什麼?”
容少爵無比刻意地輕咳一聲,換上一臉嚴肅表情:“昨晚在你睡著之前,我有問你一個問題,你還沒有給我答案。”
“那你現在問呀。”被拉下陷阱渾然不覺的舒小顏一臉輕鬆。
“你喜歡我嗎?”這句話早就到了嘴邊,說出口也變得無比自然。
這個問題……還真不是一般的直接!
經常把別人嗆到啞口無言的舒小顏被噎到了,臉紅、低頭、眼珠子轉來轉去,就是不給他個乾脆。
“哦,是我自作多情了。”被逼急的容少爵只能使一招欲擒故縱,緩緩鬆開手,漠然轉過身去。
“沒有,沒有!”舒小顏急忙繞到他身前,緊摟著他粗壯的腰,“你沒有自作多情,我喜歡你,很喜歡、非常喜歡!”
容少爵低而愉悅地笑了笑,額頭抵著她的:“想聽你說句真心話可真不容易。”
“怎麼不容易了?你一嚇我就說了,還不滿意嗎?”羞紅臉的舒小顏又開始犯傻。
“我問你,如果沒有小六的梗作祟,你還會刻意迴避和我同房嗎?”容少爵當然不滿意,他還有好多委屈要傾訴呢。
“我……我不知道。”舒小顏的臉已經從粉紅色變成熟透的蘋果色,要不是他箍得緊,她早就掙脫著逃開了。
“是因為太害羞,還是……怕我?”容少爵不依不饒,非要她給個說法。
“都不是啦,只是覺得……太快了,就像你說的,我們沒有經歷戀愛的過程就直接結婚,我……還沒有做好準備。”七分羞澀加上三分內疚迫使舒小顏再一次低下頭。
“好了好了,我不逼你,等你做好準備再說吧。”寵妻成性的容少爵已經退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