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

雲舒還是不說話，哭得越發兇了。

已經過了凌晨，手術室上方的紅燈依然亮著，大boss下令，讓大家先回去休息，雖然擔心，但這麼多人留在這裡也是無能為力，大家只能聽命離開。

但乖乖聽話的人並不包括雲舒，在沒有確認舒辰熠沒有生命危險之前，她是不會離開的。

雲崢也沒說什麼，他這寶貝女兒真的被辰熠慣壞了，也該讓她受受驚嚇，希望經過這次之後，她會知道誰才是對她最重要的人。

顧雋堅持要留下陪雲舒，卻遭到自家老爸的堅決反對，“你留下來能做什麼？還嫌事情不夠亂嗎？”

“有些事……遲早要解決的。”顧雋一臉鎮定地回道。

看著兒子一臉的堅定和哭成淚人的舒舒，再想想還在手術室裡的辰熠，顧彥哲的心情無比複雜，孩子們大了，應該知道怎麼處理感情的事，做家長的不好再說什麼，最後，他只能帶著擔心漠然離開。

舒小顏的情緒已經崩潰了好幾回，大boss只顧著哄她，也無暇顧及其他，小四家那丫頭想留就讓她留下吧。

原來，哭久了，眼淚真的會乾涸，此刻，雲舒就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如果手術室裡躺著的是我，你也不會這麼緊張擔心吧？”感覺到點點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些，顧雋終於鼓起勇氣把憋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雲舒猛地一怔，愣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怎麼答他。

“點點，問問你的心，當你凌晨三點醒來時，第一個想到的人會是誰？”顧雋繼續問。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可雲舒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又或者，她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個匪夷所思卻又不可迴避的現實。

她喜歡的人明明是顧雋啊，為什麼凌晨三點醒來時，想到的第一個人會是舒辰熠？

“今天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辰熠約了你去參加舞會？”

“我……”雲舒的心猛地下沉，就像被敲了一記重錘。

“被愛是一件很難得的事，人的一生沒有多少個二十年可以揮霍，不要再跟辰熠鬧了，他就是再愛你，也終會有失去耐性的一天。”

雲舒驀地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一臉平和的顧雋，嘴角微微扯了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我已經離開你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有看清你的心嗎？”顧雋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雖然語氣平和，卻帶著不容迴避的咄咄逼人。

“你……滿世界地跑，就是為了躲著我？”終於，雲舒說出了完完整整的一句話。

“當然不是，我只是在做自己喜歡的事。無論我在哪裡，你都是我心裡最大的牽掛，我之所以沒有選擇留在你身邊守護你是因為我知道……我並不是你想要的那個人。”

雲舒一下子愣住了，她那麼喜歡他，他看上去也很喜歡她的樣子，為什麼弄成這樣？

“對不起，我應該早點跟你說清楚的。為了和我在一起，你要勉強自己做那些不喜歡做的事，一定很累吧？”顧雋的神情突然變得暗淡下來，深邃的眼神裡閃過幾絲淡淡的憂傷。

累？不能說沒有，明明喜歡聽搖滾，卻要陪他去看音樂劇；為了能做個配得上他的公主，努力地學著做淑女……

她一直以為，這就是愛，卻從來沒有想過，在這樣愛他的同時，自己到底快不快樂。

“大家都喜歡和辰熠在一起的雲點點，開朗、大方，隨性、可愛；雖然有點小小的任性，卻是真真實實的你。我也和大家一樣，喜歡那個想笑就笑，無拘無束的你，所以點點，不要破壞那個在我心裡最美好的你，好嗎？”

“對不起，因為我的固執和任性，害得大家都不開心。辰熠他還……”